占了年轻的便利,才有些动静。
少一时,有小太监出来,传金依仁进去。
康熙看着金依仁,上回相见,还是金依仁刚回京之时。
当时金依仁多拘谨,对答也战战兢兢;现在看着从容许多。
这是大权在握?
“咸安宫秀女情况如何?”康熙问道。
金依仁就说了太医的诊断,与秀女服药后的反应。
康熙点头。
他登基以后,经历了不少次选秀,其中也有出状况的时候。
这种秀女腹泻就出现过,什么脾虚肝郁,都是婉转的说辞,实际上就是胆子小,吓到了。
康熙面上没有显露,心里却是多了嫌弃。
这样怯懦的生母,生育的皇孙还能看么?
他虽看重噶礼,也分清楚远近。
董鄂家大二房,不是文哲公主的后裔,与皇家隔着一层。
他想要抬举噶礼,可是也不会将不合格的秀女塞给儿子。
他看着金依仁道:“其他秀女如何,可有不恰当之处?”
金依仁纳罕?
那是秀女,就算他上午去咸安宫调查此事,也只是在宫门外,哪里会不懂规矩的进去?
再说就半天功夫,这打听也没有地方打听去。
金依仁斟酌着回道:“奴才不知,是奴才马虎,只顾着秀女问诊这里。”
康熙没有再问秀女,而是道:“通州的织场如何了?”
他得了消息,晓得十二阿哥带高衍中过去通州后,金依仁也带了子侄过去,并且举荐他儿子委署主事,九阿哥也准了。
这落在康熙眼中,就不大舒坦。
想着金依仁还真是习惯了在杭州做“土皇帝”,到了内务府也敛权的厉害。
九阿哥给了他庶务还不知足,连带着外头的产业也要插手。
金依仁哪里想到事情两岔了,他还以为皇上跟九阿哥一样,都不放心那些外行。
他就胸有成竹道:“皇上放心,虽说之前的管理有些不足,织染人手分配比例也不太多,可问题都不大,已经调整好了。”
康熙赞道:“爱卿不愧是织造上的老人,九阿哥折腾了三年,还不成样子,还要爱卿帮着把关才功成。”
金依仁忙谦逊道:“奴才不过是拾遗补缺,功劳还是九爷的,曹织造也多有辛苦。”
康熙道:“都有功劳,朕心里有数……”
从御前下来,金依仁身上都轻了几分。
内务府管着皇宫,每日里的大事小情何止三、五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