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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泰是包衣大臣中,忠君体国的代表人物,经历三朝,开国时征战有功,得封爵位,世祖皇帝时拒绝党附多尔衮,除爵罢官,后多尔衮去世后恢复爵位官职;康熙初年时候,拒绝了辅臣鳌拜的拉拢。
今上亲政后,就恢复了巴泰的大学士,后头还升为阁臣之首,而后一直到巴泰去世,二十多年,数次告老,数次启用,一直被皇上看重,还赏赐了御用服制。
康熙八年,金遇知任杭州织造,也是沾了巴泰的光。
除了族人,连带着金家的姻亲,也一家家的扒出来,多是内务府的大户,不乏八旗汉军人家。
不过除了曹荃刚开始的时候四处钻营了一下,其他人家都安静如鸡,等着宫里吩咐。
没过两日,就又有几条罪名出来,都是金家父子在杭州织造任上时的错。
一是以操纵生丝的价格,拿着内务府的定额,可是在地方上压价采购,中间不仅赚了一回结余款,收购数额还远超过内务府年度所需,多余的生丝按照市价或高过市价卖给地方商贾,一里一外,赚了两次银子。
二是预先制作,因杭州织造春夏人工价格比秋冬贵,就提前一年制作次年任务,付出的人工是秋冬的价格,入账的时候却是按照春夏的人工结算,一年下来剩下两万两银子人工费。
三是广善库借款,在织造任上时先后借了两笔银钱,加起来五万三千两,本息都没有结清。
四是办皇差时,账目虚高,香水、珠宝、衣服料子等入账价格与采购价格不符,最多相差三倍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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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务府衙门。
九阿哥看着这几条罪名,有些不放心了,吩咐何玉柱道:“叫曹顺进来。”
何玉柱下去,叫了曹顺进来。
九阿哥直接将这个递给曹顺道:“你跟爷之前在江宁织造衙门,应该对织造事务也熟,你瞧瞧这几条,你大伯犯了没有?要是小打小闹的,那你去信过去,改了就是;要是数额巨大,那你也别去信了。”
曹顺接过来看了,半晌没说话。
除了暂时还没有向广善库借款之外,其他三条他大伯都干过。
九阿哥佩服道:“一个个,都挺厉害了,账面光鲜,去年高衍中去查三织造,什么都没查出来,这要不是慎刑司出手,谁晓得敛财竟有这些花样!”
曹顺喃喃道:“奴才不是为大伯辩解,办差时采购价跟入账价不符,这个是惯例,因为还要防损耗,就比如宫里进一百瓶香水,可是从江宁到京城千里之遥,玻璃也容易碎,就要预备出一百五十瓶来,防着损毁,宫里的东西,宁可多不可少,更不好有瑕疵……”
“至于操纵生丝价格那里,有时候不是有意的,户部拨下去的银子,每年都是固定的,可是生丝的价格,每年都要浮动,丰年的话,生丝价格就低;荒年的话,价格就高,可是衙门的采购银子十年、二十年都没有变过……”
金家那种还要倒一手,确实无耻了。
曹寅跟李煦都是读书人,不是这个行事。
九阿哥听了,道:“既是有内情,那你就不用管了,等你大伯晓得了金依仁添的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