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早入不敷出。
齐锡笑着道:“真要他们这一辈兄弟,一家给我生上六七个孙子,那我睡觉都能笑醒,我们大五房人丁单薄,几代都不繁,我虽于国无功,可是在血脉传承上,也是对得起祖宗。”
跟其他房头的人丁繁茂不同,他这支嗣祖父无子,才过继了他阿玛为嗣子。
他阿玛又早逝,只留了两个儿子,就是新达礼跟齐锡。
新达礼父子先后病亡,齐锡又成了单支。
所以对齐锡来说,孙子再多也不嫌。
苏努贝子有心情与齐锡说笑,同样的好友加上姻亲,德义在旁,听着两人说话,如坐针毡。
新妇的嫁妆,昨日就送来了,也就在亲戚家传开了。
江南多巧工。
张四姑娘又是大学士跟夫人的嫡幼女,只这家具陈设,就准备了十来年。
外加上张家如今也算是江南士林之首,这江南各家的添妆也不少。
因此昨日一晒妆,跟八旗贵女的嫁妆比起来,除了金银器物少些,其他的古董珍玩,一应俱全,丝毫不失色。
再有一个月,就是珠亮婚期,妯娌先后进门,这嫁妆指定要被放在一起说的。
自己的爵位低,分家银子有限,给女儿预备的嫁妆本就中等。
如今又没了家具陈设,就算凑成六十四抬,看着也单薄。
明明是宗女,这嫁妆还不如臣子之女的体面。
这到了婆家,日后腰板儿都挺不直。
德义嘴巴里直发苦。
皇上并不掩饰对索额图的不喜,即便人死,也没有债消。
随着心裕的流放,德义也为自己的“仗义”之举付出了代价。
前几日,他停了侍卫,没了差事。
宗室侍卫的缺都是固定的,分给各门。
要是再熬几年,等到他长子成丁,再退出来,儿子的前程都有了。
革了侍卫,想要再补回去,想也不要想。
他成丁后补侍卫,熬到一等,资历攒够了,眼见着就能补副都统,一切成空。
幸好辅国将军的爵位还在,每年还有二百多两银子的爵俸,否则连养家糊口都成问题。
德义心中早悔了。
伊桑阿没有叫儿子预备春闱……
可惜,这天下没有后悔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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