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太太道:“谁家的老太太不是荣养?让您当家,将亲戚族人都得罪遍,您就满意了?您跟媳妇说不着,这都是老爷吩咐的,老爷再三说了,不让媳妇愚孝。”
觉罗氏跟公夫人两人听着婆媳斗口,对视一眼,都有些听不下去。
老的只会马后炮,小的也太不恭敬。
这大二房的规矩有些乱。
正好有人来传话,是齐锡跟增寿要走了,请觉罗氏跟公夫人离开。
两人就起身。
二老太太已经忍不住老泪纵横,看着觉罗氏,道:“色勒奇糊涂,可是他也是你跟齐锡的侄儿,还请看在咱们两房血脉同源的份上,在康亲王跟前帮衬着说两句好话。”
觉罗氏可不敢接这话,只道:“冤枉不了他,您就先保重您自己个儿吧!”
公夫人在旁耷拉着脸,没有了好态度。
怪不得外头都说这二老太太不会说话,还真是如此。
就算董鄂家要在康亲王跟前保色勒奇,也当是自家公爷出面说话。
越过自己公爷,将齐锡抬举在前头,这是不是故意挑拨两家关系?
二老太太浑然未觉,还在跟觉罗氏絮叨,道:“都是那拉氏造了口孽,才逼死了人,合该她偿命,回头我就递状子,董鄂家是苦主。”
那拉氏就是噶礼太太的姐姐,娘家跟明珠是同族。
一句话,听得噶礼太太也恼了,道:“怎么就单告我姐姐,额涅您自己个儿呢,昨儿谁看了嫁妆说着寒碜不体面来着?比不得大格格嫁妆那话,不也是从您嘴里先说出来的吗?这要是有罪,您这身上也担着干系呢!”
二老太太:“……”
她瞪着儿媳妇,羞恼道:“我上了年岁爱啰嗦,随口说了两句,也没去新娘子跟前说去,肯定是你担心二格格宗女身份尊贵,压下你这个嫂子,才指使你姐姐去新房逼逼叨叨。”
婆媳两人互相指责,场面越发难看。
觉罗氏立时往外走,公夫人也马上跟上。
再不走,就要被搅合进去说理了。
这婆媳两人,都不无辜。
到了前头,安郡王已经先一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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