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看着觉罗氏,道:“额涅说的好恶心……”
屋子里没有旁人,白果送收生姥姥出去了。
觉罗氏就低声道:“你既想要霸着九爷,就要好好养身体,这两口子,在一个床头上才是两口子。”
她也不是瞎子,自然晓得这边的格格是个摆设。
舒舒的陪嫁丫头,也没有安排做通房的。
这小两口明显是过自己的清净日子。
可是这男人哪有不爱色的?
真要将自己熬成了黄脸婆,比不得外头的女子年轻新嫩,那这清净日子说没也就没了。
舒舒晓得这些都是好话,可还是有些别扭,道:“额涅别说这个了……”
觉罗氏还想要再说,不过想着九阿哥昨儿的话,就都咽了下去,只摸索着舒舒的后背,道:“你这孩子,要强的不是地方……”
说到这里,她轻声道:“这条路难走,你这傻孩子……”
寻常勋贵人家,分家的儿子、儿媳妇关门过自己的日子,自是看小两口的,怎么舒心怎么来;可皇家又不同,这皇子嫡福晋做的再好再周全,沾了嫉妒这一条也是不贤。
舒舒垂下眼,没有辩解。
她心中一直做着两手准备。
只是过日子,总不能老想着以后可能的不好,就连眼下的好也看不到了。
还是先松快一天是一天吧……
京城南郊,卢沟驿。
圣驾一行在这里暂歇。
从京城到良乡八十里。
中间不歇的话,半天的功夫就到了。
可是因马匹要饮水吃草料,中间还是要歇上半个时辰。
先一步出发的内务府官员,早提前一步过来,预备好了热水。
九阿哥下了马车,伸胳膊、伸腿。
这坐车并不比骑马好受,也累人。
不过这次的感觉好太多,腰不酸了,脖子也不僵。
九阿哥就带了得意,跟四阿哥道:“我福晋真是不听话,还在月子里,晓得我要出远门,想着我之前跟她念叨坐车坐久了难受,就琢磨出这些来。”
四阿哥不想夸他,不过东西也确实好用,就低声道:“敬上了没有?”
九阿哥也压低了音量,回道:“我又不是大傻子,还用四哥每次都提醒,已经记下了,早上交给梁总管了……”
兄弟两个正说着话,就见十三阿哥勒马过来。
整个圣驾出巡的队伍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