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夏城分会的援军赶到,也不太像,至少从坦克临死前的那些嚷嚷来看,夏城分会不太可能做得这么绝。
真像坦克所说,是军方出手,动用了定向次声波武器?可这玩意儿对付操线人、坦克,也许很有效果,蛇语是以灵魂状态到来,顶个屁用?
而且,据他所知,蛇语现在还活得好好的……里面肯定有古怪!
宫启慢慢揉搓手指,作为一个领导者,他本不应该在这种细枝末节上过于用心,否则要袁非这等人做什么?
问题是,如今他摊上这档子事儿,公正教团那边,又需要争分夺秒,万一错失机遇,回头追究责任,那些合作多年的老伙计们,恐怕会很乐意把一口黑锅砸到他头上来。
少一人,多一口饭,多么朴素的道理!
搓动五指的力量增加了一些,丝丝低响声里,宫启闭上眼睛,似乎是沉思,又似假寐。
约摸五分钟后,他双眸微睁,一念如烟,化入虚空,投入精神层面深处。
将尽未尽之时,突有两道意念横空切入,一道严密如天罗如网,一道强横若高崖耸峙,前者只是将一切心念封锁禁锢,后者却有意无意,将巍峨势头压落,与宫启神意微触。
宫启闷哼一声,脸色微黑,终无后继,恢复到面无表情的状态。
今天他一直忍耐、盘算、琢磨,说什么理由都是虚的,归根结底,还是受制于人。
欧阳辰是一心专注于研究的宅男,可那个武媚娘,不但颇有野望,心思更不可捉摸。两个超凡种合流,夏城这块儿,割据之势已成,他这次的差使,果然是个烫手的。
这又能怨谁呢?谁让他近年来行事过于操切,给那些老伙计留了把柄。
年龄老大,时不我待呀!
宫启稍定心神,不再多想,联系袁非:“让专机做好准备,明天我们回去。”
袁非很是吃惊:“宫秘书长?”
宫启不多说,直接挂断通讯,又闭上眼睛,恢复了假寐的状态。但他的心神还在活动,向内不向外,层层潜下。
刚刚的冲突,是吃了暗亏,可这个碰撞,却让他有了短时间内离开夏城的理由,也给他别的动作提供了掩护。
此时,宫启在自家领域之内,转运气机,旁人无法观照的层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