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叔啊,我爷爷醒得够早的。谁这么早打扰他老人家?”
“政先生正和司令说话。”
老张对家里的这些亲属,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口中的“政先生”,其实就是何崇的长子、何东楼的老爹,夏城海防部队参谋长何伯政。
何东楼听了,越发的腿肚子转筋,下意识就要转身,但老张就在身边,这么转回去,和做贼似的,委实太别扭。
一个犹豫的功夫,日光室那边,老头子的嗓音倒更清晰了几分:“要人就给!人家年龄是小,却是世界知名的专家教授,也就多一个、少一个聘书的事情。几个人去当学生是好的,当教具也是好的,算是校外实践,比他们在课堂上昏昏欲睡好!”
接下来,应该是何伯政在说话,声音低了一层,听不清楚。
可老头子很快又给提上来:“不要让人吓破胆嘛,你参军入伍是我批的,也昧着良心照顾了几回,可你因人成事惯了,起起落落,到头来当不上主官,回来要竞选……成不成的不说,性格总是个问题!
“要我说,有这种好事,不如把家里几个猴崽子也送过去,都快要二十二世纪了,脑子还在上个世纪、上上个世纪的框子里打转……你也要过去,最该过去!也是我老了,悲观的东西多一些,觉得活不太久,来不及改造,否则我也该过去。”
妈耶,老头子现在越发啰嗦了,莫名其妙就发那些长篇大论……小老头你一定要顶住!
何东楼听得糊里糊涂,又觉得势头不妙,头皮耳根齐齐发痒,再不犹豫,脚跟自动打转,就要往回走。
哪知后面楼梯“砰砰砰”连响,有毛糙小子三两蹦地下来,迎面喊了一声:
“楼哥,好早!”
“嘘,嘘!”
何东楼这回真的惊出了一身白毛汗,恨自家手短乏力,捂不上那人的嘴巴。
后面这小子,名叫何东良,是三叔家里的小堂弟,还在上中学。最近一段时间迷上了超凡力量,每天早起锤炼筋骨,小小年纪一身腱子肉,还嚷嚷着要拜名师,习绝艺。
据说老头子还认真考虑,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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