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血妖的诘问,罗南没有即刻回应。
血妖还怕他不理解,手指在空气绕圈儿:“好吧,我们可以换一种说法——老弟你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在一系列事态中,掌握主动了?”
“你有没有主动去要求什么人?干涉什么人?即便那个人与你并不相干,只是因为他不合你的意,不遵守你的所希望的行事原则……”
罗南抽了抽嘴角:“我闲着没事儿吗?”
“看看,看看!这就是一切问题所在!”
血妖又把桌子拍得嘭嘭作响,嗓门拔得更高:“你的阵地在哪儿?就摆在你的家门口!别人的阵地在哪儿?也在你的家门口啊!
“一寸长一寸强,对方拿着大白蜡杆子戳你脸上,你还在这边‘闲着没事儿’?好啊,你说没事,那就是没事。
“大家都到这个位置了,做什么不做什么;主张什么不主张什么,早该条条框框列清楚了呀?你不说,难道还指望别人替你考虑吗?
“你委屈?人家还委屈呢——我照着既定的规矩做事,你有什么不满,提前说呀?我们在那里耍花枪,上拦下扎,按着套路来来回回。你呢,闷不吭声,上来就要撕破脸皮捅刀子,有没有你这样做事的?”
血妖的表情,是一贯的生动夸张,将罗南逗得笑起来,而且笑出了声。
血妖自然也笑。只是,更靠外的塔卡尔,只觉得头皮发冷。
他摸了摸自家只存一层细绒的头顶,知道血妖如此表演,是抽取出相当一部分人的特质……在里世界,在他熟知的圈子里,这是典型,更是主流。
可血妖这是在干嘛?
此时此地,讲这些话,是存了什么心思?
没等塔卡尔想出个一二三来,罗南那边忽地转过视线。
面孔上笑容还未完全褪去,眼睛直直地看过来,看上去竟还有些青涩懵懂:
“是这样吗?”
“呃……”
不知怎地,塔卡尔身上瞬间就出了一层白毛汗,舌头僵了那么一瞬,才勉强开口回复:“我……那个,不是超凡
种,说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