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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些直白的孩子气,但在某种意义上,才真是现实。
所以,罗曼努斯并没有提出异议,他只是在思考。
可这时候,又有人开口。
“总会那边,大约不是‘自觉者’,也做不了‘戏谑者’,大概希望当‘获利者’吧。其实是‘依附者’……依附时代的弄潮儿。”
开口的是欧阳辰,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其实,大家都没有站在潮头,只是被海水拍进肚子里的时候,能够多消化一些东西,仅此而已。”
武皇陛下摇头,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书本上:“所以你们是打算和远道而来、支着钱包等着大出血的绥靖人员,畅聊到天黑,再一顿饭把他送走?那恕我不奉陪了。”
欧阳辰笑了起来,就这么对罗南道:“这些‘获利者’正想尽一切办法进行战争准备,还有利益转移,只不过他们并不知道该把利益转移到哪里才更合适。
“这种当口,他们比任何时候都更像外交人员。这些旧执政官们,已经没有颠倒乾坤的能力了,也许从来都没有。”
欧阳辰从不是一个尖刻的人,可这样人突然犀利起来,也分外让人招架不住。
会客室里陷入了无以为继的沉默。
当满屋子都是聪明人的时候,看破语言的迷障并不可怕,只会让利益脉络更加凸显。
可如果在场的所有人,顺便都是无意于世俗利益的家伙,事情就非常尴尬了。
讲情怀、讲利益,都是死路。
剩下的唯有“原则立场”最终碰撞前,过于漫长煎熬的等待。
好不容易,罗曼努斯低声笑起来。
这种时候,他只能用自嘲来消解:“选择先到夏城,确实是艾布纳会长的妙算。确认一边被堵死之后,才会去考虑以前一直回避的点。
“最近,我会再往深蓝世界一趟,看那边有没有可以回转的余地。”
听上去,罗曼努斯也不像去深蓝世界的样了,他的语气显得格外真诚。随即,他拿起一直放在手边的公文包,打开,并从中拿出一样东西。
是一本陈旧的笔记。
罗南看到,眼皮跳了跳,却并不怎么意外。
罗曼努斯视线投射过来:“这是艾布纳会长及总会作出的态度,我原本是要这么说的,也想把它再包装一下。但如今只一句:
“物归原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