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可能也只有你,才能将‘百亿’项目落实落地……”
“这份自信,我还是有的。”罗南也不客气,笑纳了欧阳辰的高评价,但接下来就摇摇头,“可按照会长你的标准,我那位辛劳半生,最后却是项目失控的爷爷、还有生死不明的父亲,倒是落得和严宏一样的水平了。”
这个说法突如其来,欧阳辰和高天师都怔了下:
这算……无理取闹?
罗南这么讲,当然有他的思路。他注视欧阳辰:“会长,我想多问一句。爷爷和父亲他们的格式论研究,在当年的里世界,有没有获得过一些关注……甚至是一些认可呢?”
这个问题有点儿幼稚,也把之前的话题彻底带歪。但出于对罗南的尊重,欧阳辰还是思索一番,才认真回答:
“应该是没有的。”
“没有……应该?”
欧阳辰看了眼高天师,后者低头吃桃干,这时候又装看不到、听不见了。对此,欧阳辰只是一笑:
“你爷爷和父亲他们的工作圈子主要在春城,邱万山是个闷葫芦,连带着春城分会也很少与外界交流。不过也就是因为这样,春城相对来说是最‘安静’的,很多科研队伍都乐于到那里去……另外那里的畸变生态确实极具多样性,又比大金三角要安全。”
欧阳辰的理由绕得有点远,与其说理由,不如说是回忆式的检索:“你祖父做研究的六七十年代,我也只是个毛头小子,仗着比同龄人早觉醒了几年,每日里沉浸在‘发前人所未发’的臆想中……
“那个时候,荒野上固然混乱不堪,但在初见雏形的城市社会中,里世界和世俗世界的屏障,其实比现在更高更厚的。
“艾布纳会长,白毫委员长,这些第一代的超凡种,早早就给里世界定了法则、立了规矩,当时他们可没有‘保守僵化’之类的评价,而是理智克制的代名词。
“他们抑制住了当时也才刚刚发展起来的能力者群体,与世俗世界的军政力量抢班夺权的苗头,让一些自以为高居人上、极不成熟的能力者们,没有了野心泛滥的空间,不至于爆发更致命的冲突,也给了大家一个协力发展的机会……当然后来他们和世俗世界深度合作,华丽转身,成为事实上的执政官,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