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门上,则有明显被外力打砸的痕迹。
看得出来,面对东幡颇有先见之明的双层铁门,打砸者应该是无能狂怒,起码锁具看上去基本完好。他将老娘送到失落之国信众营地后,就奔波忙碌找下家的事儿,也有三天没回来了,这种状态还能接受。
东幡在门口站定,无声叹了口气,花了几秒,在身上摸索钥匙,总算还在,又拿已经脏透湿透的衣角擦了擦。
一番不紧不慢的动作,他有条不紊,可此时从上面楼梯悄悄摸下来的家伙,却已经憋不住气,猛然发力冲下来,冲过没有门板遮挡的防火门,尖刀前戳。
东幡没回头,只一个偏闪,那人就刺了个空,刀身戳在金属门上,直接崩断。东幡顺势给那人后脑勺加了把力,于是那人也撞在铁门上,“咚”的一声闷响,直接软了,刀子也松手跌落。
刀子落地之前,东幡已用脚尖挑起来,准确握住手柄。
那人昏天暗地,前额流血,稀里糊涂斜身扭头,又见到东幡手中的刀光,“嗷”地一声惨叫:
“幡哥、幡爷!我糊涂了,我饿,我饿呀!”
叫着叫着,他就哭了起来,鼻涕一把泪一把:“我快三天没吃着一口东西了,我就奔一口吃的……”
东幡不言不语,将刀横在对面脖子,只一按,破皮见血,哭嚎声戛然而止。
低头看那人血污的脸,东幡明知故问:“你谁呀?”
“我,马托呀,六楼的。”说了两句,马托发现刀子没有再发力,就又开始为自己辩解,“我真的饿昏了头,我……”
他刚到家门口,楼下的邻居,跑到楼上来捅刀子,反应如此及时,很熟练了。
东幡归于沉默,两秒钟后,他把刀子从这人脖子上挪开。
马托感受到了这点,身子就往下缩,一边缩还一边强调“谢谢幡爷”,也不管地面脏污,就往外爬,要冲下去。
然而才钻出东幡身体阴影覆盖的范围,颈后一麻一痛,断刀直插入延髓,他瞪大眼睛,身子顺着楼梯滑下去,挣扎抽搐了几下,慢慢不动弹了。
再看了一眼仆倒在屎堆里的马托,东幡打开门,走进屋去。
他上次离家之前,关窗拉帘,屋里光线黯淡,且几日里空气不流通,有股子怪味儿,但总比外面要强。
犹豫了一下,东幡没有换鞋,湿答答进到屋里。
房间不算整洁,因为基本上所有能放东西的地方,都摆了水和吃食……的容器,此时已经消耗了绝大部分。但如果马托砸门成功,闯进来、偷出去,让他吃几天,仍不是问题。
可他失败了,东幡也不会再给他机会。
马托比东幡大两岁,以前在西郊算是家境不错的,至少有个稳定的栖身之所。父母过世后更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虽没有稳定工作,但也没有房租压力,到城里干几天短工,就能玩乐好几天,是个快乐的单身汉。
凭着楼上楼下邻里关系,见面就“幡哥”“幡爷”胡乱喊,是自来熟的性子,很会说话,甚至能和万迪聊一聊失落之国的信仰之类。
可是,不管是饿晕了头也好,别的原因也罢,既然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