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这该……”田娥不敢说那个死字,怕这麻子受不了,离开了自己的屋子,又去寻死觅活的。也许别人不以为意,可是田娥姐不忍心这么做,在她看来,这毕竟也是一条人命呀。
田娥不敢赶走这麻子了,此时却也不能把这人让进自己的屋子,便以天快下雨了为由,轻轻地关上了这屋门。不过,麻子也不肯就此罢休,天色已然不早了,月轮早已溜出东山,正照着这荒村哩。可是,麻子硬是不肯回去,此时不断地敲打着这田娥姐的屋门,吵得她心里很烦很烦,却又并不敢对这麻子说些气话,怕他受不了,做出蠢事。
天这时还真让田娥姐说准下,一阵大风扫过,还真是下起大雨来了,不过,麻子不肯回去,愣是呆在这屋子门前,任大雨淋着自己,不时尚且要咳嗽一声,纵使如此,也还是要躺在这门前屋檐之下,溅落的雨水洒在自己的身上,一时颇感到寒冷,却也不以为意。
第二天天亮时,天上依旧还不住地下着雨哩,可是看这屋子门前,麻子却躺在这浊水之中,正酣睡哩。身上的衣服虽然是湿透了,而挂在脸上的笑容却如花灿烂,令田娥姐脸上这时也有了笑容,在这纷繁混浊之尘世,能有个人爱自己,这也是很好的一件事情,不是么?
田娥姐看麻子已然成了这样了,再不烤火烘干身上的衣服,定然会有生命危险的。便也不管那么多了,把这麻子让进了自己的屋子,再赶紧生了个火,为这麻子烘烤着衣服,尚且还做了碗姜汤,让这麻子喝下去了。
“田娥姐,我不要喝这姜汤,这不好喝,我想和你睡觉。”麻子口口声声这么说着,要不是田娥姐人好,早已对之大耳刮子伺候了。可是田娥姐做不出来,就是做不出来嘛。
“你妈的想和谁睡觉!”门外此时有个粗暴的声音响起,不是别人,正是涉河,天下大雨,一时洪水涛天,不便行船,便把这大船泊在河边一棵巨大的柳树下,回自己的家了。此时见这麻子说想和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