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吴老头子的屋子,与吴老头子闲话家常,说些不三不四的鬼话以打发日子。当然,见了吴老头子,花伯永远会说这少秋的坏话,说他这人是自不量力,荒村读书的人不在少数,吴家当年也出过几位举人老爷,每每说到此处,吴老头子都会相当自豪。可是眼下这少秋也想读书,挑战自己的祖宗之权威,这不是欺负人又是什么?
“那样的人,不用和他多说,一看到了,砍两刀就是了。”吴老头子这么对花伯说。
“是,是。”花伯想不到吴老头子年纪一把,却依旧豪气不减当年,说出来的话亦是相当之有气魄,自是对之相当之感佩。
“小花最近还好吧?”吴老头子问道,“如果没事的话,就请她到这儿来玩吧。”
“她小孩子一个,好倒是好,可是就是不成器,贪玩,”花伯说,“要是有你家三毛一半听话就好了。”
闲谈一天,到了天色渐渐夜了之时,吴老头子送了花伯些上好的茶叶,又呵斥着三毛,无论如何要去送送花伯。三毛走到小花的屋子时,看到小花正在绣着手巾,上面似乎还画着一幅图,而此人物之形象,与少秋颇为相似。
而在绣好了这手巾,小花在洗干净之后,往往会贴身戴在身上,甚至会藏在自己身体之最私密处。当然,对于此等事,花伯并不知情,否则定然不饶许她,极有可能就此打死了。
因为王子之渐渐不见,已然有好久没有看到了,尚且有可能死了,因此对之也渐渐失去了信心,自己不过就是一农夫,想高攀王族,怕是会折了自己的草料。因此,对于王子之杳无音信,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亦渐渐不放在心上了。
花伯想把自己的女子嫁给三毛,吴老头子虽说年轻时干过不少坏事,甚至三毛的妈也是抢来的,不过这在花伯看来很是给力,男子汉不就是应该如此吗?反观少秋,简直是窝囊废一个,如此之人进了自己的屋门,极有可能要自己赡养,这不是倒了血霉了又怎么讲?
可是,也不知怎么了,看到三毛,特别是看到他那双贼似的眼睛,小花心里就一阵咯噔,极不愿意与之在一起,可是自己的父亲,因为看在这三毛往身上随便这么一掏就能掏出一大把钱来的份上,对之往往是极为赞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