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女流,怕是干不来的。
花姑在这天夜里,趁着荒村的人们正打牌不管自己之时,悄悄地摸进了冯大爷的屋子里了,想与之坐在一起说说话,讲讲故事什么的。可是,当知道这花姑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前,不顾荒村人们的耻笑,想进来与自己约会,一时冯大爷有些害怕了,毕竟自己积攒这么些名誉不易,而这要是没了名誉,自己年岁已然不小了,届时要到什么地方去找个媳妇呢?
名誉之不好,想找媳妇怕是不成的,一时见花姑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前,甚且想与自己同床共枕的,冯大爷有些觉得不妥了。可是,见这花姑长长地怅叹了一声离去之背影,这便又有些后悔,不该放她走才是呀。
可是,花姑已然是走了呀,又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一时关上屋门,幽幽哭泣不住,难道自己就真的到了这么个不值钱的地步了吗,竟然连冯大爷都不要自己了?那天夜里,花姑躺在床上,思忖了半夜,一时不知这日子该如何过下去呀。
此时又想到了吕镇,可是觉得那个男人是医者之丈夫,自己去与之相好,夺人所爱,而且强人所难,让人知道,笑话不笑话呢?一时只能是呆在此荒村,明天去大山上看看,可是思来想去,还真就只有冯大爷对自己有那个意思,其他荒村的人们,虽然是喜欢自己的容颜,至于色胆包天,却似乎没有。
花姑一时坐在自己的屋子门前,而冯大爷又凑上前来了,此次之前来,因为之前为花姑做了很多事情,因此之故,虽然是言语有些冒犯,行为举止颇有不如意处,花姑却也颇能海涵。至于听见冯大爷说想与自己住在一起这样的想法,花姑一时无语,原来自己之前对他的“好”,亦不过是一种计谋罢了,所谓以攻为守是也。
今见冯大爷提出想与自己成双成对,花姑一时不愿意,毕竟冯大爷之家境颇为不好,穷得丁当响,大冬天的尚且没有棉被,不过是睡在一乱草丛中。因此之故,花姑对之并没有那个意思,而冯大爷之所以如此,亦不过是看在自己年岁渐大,而这子嗣之说,唉。一想到这,冯大爷就会泪流满面。
既然花姑之不待见自己,那么自己再给她做事,纵使是把她家所有的大田都耕了,怕亦无济于事。因此之故,在这天,也如荒村其他的人们一样,早早起床,欲去吕镇走走看看。此生所有之希望亦只能是托付给那些小小的见不到头的幽深的巷子了,菩萨保佑,就让那些巷子中的女人为自己生出个把儿孩子吧。
可是,走在这吕镇大街上时,冯大爷看到一位医者站在自己的面前,人才那是没得说了,亦且对之不住地微笑着。可是冯大爷不认识此医者,敢情其虽然是如此体面,莫非亦是如那些站在大街上可以胡乱行事之人?
想到这,冯大爷不禁掩嘴微笑,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呀。可是看这医者的脸上不知为何,竟然挂着泪水,难不成是嫌自己长得不好,抑或是初次行此事,尚且有些难为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