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极其浓郁,一片漆黑之中,几乎看不清周围的物事了,白天里的那些桌椅板凳,到了此时,一片模糊,只是约略看到个轮廓而已。花伯伸出自己的右手,看了看,发现那右手不知为何,竟然长着尖尖的红红的指甲,并且指甲上面正不断地流出血来。
“这是我的手吗?”花伯如此自问。
本来想去叫人,可是此时荒凉之至,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人迹之存在,倒不如节省些力气算了。
静静地躺在床上的花伯,看到一片月光洒在床前,这七月半的月光,无论怎么看,都显得有些不祥,加上门外似乎有人出没,似乎在呼喊着,非要进入花伯的屋门不可。
那声音不是太大,可是深夜里独自闻去,也算可以了。那是一个刚刚死去不久的人的声音,之前花伯得罪过她,此时忽然找上门来,那也是情有可原。
“你不用进来了,”花伯躺在床上如此念叨着,“偷你的钱我还你就是了,不要这么吓人好不好?”
花伯边这么想着边爬了起来,拉开了屋门,往外看去,一片漆黑之中,几乎什么也不存在了,纵使小河之东去,此时也感觉不到了都。
站在自己的天井里,可以听到一块巨大的石头似的物事正在不断地低沉地咆哮来着,初时几乎闻之不到,渐渐地,可以听闻得到了,可不就是一块巨大的石头躲在一株千年古树边不断地咆哮来着吗?
不敢去听了。花伯旋即关上了屋门,准备爬到床上去好好休息一阵了,忙活了大半夜,此时不得不歇一下了。
……
少秋怔怔地坐在自己的屋子里。听闻着门外的风不断地刮过,一切的一切,在今夜看来,都变得如此不堪,心情之不好,几乎到了不想活的地步了都。
看来自己与少女之间真的是没有什么缘分呀,与其如此,当初何必又要相逢呢?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听见破败的窗户边似乎有个人影闪过,之后又什么也看不到了都,只摇曳的灯火陪伴着自己而已。
少秋关上了灯火,夜色深沉,得好好休息一下了,不然的话,明天还得去干活呢,没有充足的体力恐怕不妥。
呆在门外的少女,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