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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郾一方面是提及娄山祭司,一方面随行的又是与千帆寂有婚约的公主,千帆寂不能忽视,陈院长更不能忽视。
顾朔身为第一大商客,在南渊十年,手中金银无数,也是举足轻重。
这么算下来,得,个个都是让人得罪不起的人物。
他们这群人要是跑了,伤了,光是那群想得到凤岭角的江湖人都够北黎喝一壶的。
“哎。”
北黎帝在御书房走来走去。
“皇上,皇后让人送来的参汤。”李全德端着托盘进来。
“放下吧。”
李全德将参汤放下,缓缓退到一旁。
“哎。”
北黎帝又叹了一声,转身坐到桌前,手指按着太阳穴,异常烦闷。
李全德安静站着。
“太子今日再做什么?”北黎帝突然问。
李全德:“太子在为北方洪灾筹集赈灾银。”
北黎帝眉头皱,似现在最不喜有人提银子这件事。
“皇上,高丞相到了。”门外小太监匆匆而来。
“宣。”
不多时,高丞相一身朝服进入御书房跪下行礼:“参见皇上。”
“平身,赐坐。”
“谢皇上。”
高丞相起身落座,等待皇上后话。
“高丞相对城中这事有何看法。”北黎帝问。
“皇上,赎臣直言,京城上百年来,都未曾如此乱过,皇上不该纵容至此。”高丞相义正言辞。
“秘密圣旨之事,的确是朕写下,朕心中的确懊悔当年之举,向明侯这样的大将北黎失之可惜,朕有意想挽之。”
高丞相闻言面上沉了沉:“皇上,当年之事,皇上是一国帝王,身为朝臣,对错都有圣上定夺,向明侯不服管教,杀上宫廷本就是诛九族的大罪,皇上将之驱除已经是开恩,是向明侯不知道好歹,借着圣旨之事,将皇家颜面踩在脚底,这样的臣子要不得啊。”
北黎帝将桌上的密信取出:“将这些拿给丞相看看。”
李全德上前,拿着上方四五个信封,朝着高丞相走去。
高丞相抬手取之,一封一封的观看,越往后看,面上便越沉,看完木然抬头惊讶又夹杂着气愤。
“向明侯,叶千宁,陈仁天,顾朔,千帆寂这些人是一条船的人,动一个则牵动全部,高丞相可有何高见?”北黎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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