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耀国广场上的年终祭典草草地结束了,这场原本会持续许多日,一直到新一年的庆典,在献上祭礼沐浴神恩之后没多久,便有修士从远处飞来,紧接着长老会首座便出面宣布了祭典结束,留下一地难以置信的民众,带着宗门的修士们匆匆离去。
尽管大部分的耀国普通民众也都买不起手机,但他们还是从收音机里得知了乌托邦即将出兵讨伐耀国邪教的消息。
广播里清楚地说明了乌托邦讨伐邪教的原因,耀国拿活人祭祀神灵是不可接受的事情,尽管大部分耀国的民众都不觉得死个白皮怪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如果作为献礼被祭祀可以升上神国的话,他们倒情愿被祭祀的是自己。
但有些信息普通民众还是听得进去的,一旦战争开始,乌托邦不会主动袭扰民众,但也禁止所有人以任何理由在室外活动,所有不服从乌托邦战区临时规定的人和行为,都会被视为敌对。
年终祭典沐浴神恩的欢庆场面似乎还在眼前,而眼下的耀国街头却一下子变得萧条了起来。
街面上偶尔有一些浑身被黑袍笼罩的人在急速行走,大部分的店铺都关上了门挂上了歇业的牌子,只有销售米面粮油的铺子挤满了客人,哪怕掌柜再三声明铺子里的货都已经卖空了,人们也不愿意离去。
大家心里都明白,只是短短的半天时间,再多的人也买不空粮店的米,这些买不到的米,或许会在不久之后,再以大部分人都承受不起的价格,重新出现在货架上。
但能在耀国首府晨曦城开粮店的掌柜,背后的势力又岂是普通人能够惹得起的,因此人们只是在店里哀求掌柜再放一点粮,哪怕价格高一些。
北城的粮店附近不远处有一家已经挂牌歇业的客栈,一个被黑袍笼罩的男子自顾自地走到紧闭的门前,轻轻一推就推开了客栈的门。
“我说你是不是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没看到我门口挂了歇业的牌子吗?”客栈里一个坐在阴影里的人突然出声道。
那黑袍男子摘下了兜帽,露出了余欢的脸庞,余欢笑了笑,径直走到酒柜取了一坛酒,走到那人面前坐下,又从桌上拿了两个碗,拍开泥封便往碗里倒满了酒。
“来都来了,难道你还要举报我不成?”余欢把倒满酒的碗推到那人面前,继续给自己倒酒。
那人摇了摇头,“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耀国已经是冢中枯骨,连你这特事组组长都潜伏到首府了还没被人发现,我有病了才去举报。
不过你们乌托邦人说话不算话啊,不是说只要在家里待着就不会主动袭扰吗,你这恶客不仅破门而入,还抢了老子一坛酒。”
尽管嘴里吐着槽,但这人还是端起了余欢倒的酒,和他碰碗之后一饮而尽。
“找我什么事?你老余冒这么大风险潜伏到晨曦城,总不会是嘴馋了来找老朋友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