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险,只不过其他禁闭者都拒绝了这一提议,只有凯尔百分百的信任她,愿意被她的禁闭者力量侵入到脑部。
结果到了现在只剩下凯尔和卡米利安还留有行动力,其他人都被狂厄因子影响,变成了一个个像是在酣睡的婴儿。
至于卡米利安则装出了一副和其他禁闭者一模一样的样子,完全没有正面战斗能力的她将自身的安全交给了凯尔,相信着他一定能打赢伊丽莎白。
说不出话的凯尔只是站在原地,闭上了双眼,品尝起了伊丽莎白给他准备的幻境。
仿佛从远处飘来的歌声将他笼罩,眼球映照的依旧是狭窄的地下室,但是大脑看到的却是一条残破的街道,街上的装潢和前世的老街相似,熟悉的骑楼再次围绕在了他的身旁。
接下来漫长的时间里,回到了熟悉的大街之上的凯尔一动不动,脑袋里只是回荡着一首病恹恹的歌曲,声音微弱毫无生气,与其说是音乐————不如说是这个地方的伤疤,就像是一个没有躯体的幽灵。
他试着去回忆最初是在哪里听到这首歌的,但是前世记忆在逐渐被此世的经历所覆盖。越是集中精神,就越是迷茫。不过说实话凯尔也并不在乎。
骑在父亲头上的小孩,踩着小电驴前去买菜的老大爷,新鲜但是充斥着车尾气的空气,以及半是现代半是颓唐的商业大厦。重回故地,他才发现环境和故人与前世必不可分,它们只有在回忆的时候才会变得鲜明起来,其余的时间就跟一张张封尘的照片一样,被他埋在了记忆的深处。
原本从大城市念完大学的他考研失败,回到了自己小小的故乡,就跟玛奇朵一样成为了一个公司人,为了柴米油盐忙碌不停,开始觉得那些还有时间关注国际局势,和外国暴君产生同理心的年轻人十分幸福。
原本他可能会向其他的同事一样,在某个未来因为忍受不了孤独谈了个和自己性格相似的女朋友,一段时间相处之后摆酒结婚,再过个几年让孩子成为家庭新的连结
本应该会这样。
但是在他的业余时间为了不被淘汰而考了一个会记证书,刚好还记得其中知识的他突然发现公司账目上面有着些许的不对劲,循规蹈矩的他立刻汇报给了上司以及合规部门,只不过换来的只有石沉大海的结局。
也许是年轻人冲劲的残渣影响了他,亦或者是他内心还存有着某种精神洁癖,之后的剧情就是他前往了相关部门进行举报。
从来没有体会过社会黑暗面的他以为事情会以正义获胜结束时,在他过去的路上,遇见了一辆失控的泥头车,结果可笑的是还真的把他送到了异世界。
死亡的瞬间很短暂,短暂地连看清楚司机究竟是谁都不够。只不过就在举报的前一天,他让工作上敬重的前辈看到了他的辞职信,他和很久没有见过面的大学挚友畅谈人生,他在醉酒之后在电话上对着有过好感的女生吹嘘自己明天将要去做一件大事。
也许司机会是他们三个人中的一个,也许都不是,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因为凯尔终于想起那首难听的歌究竟是从哪里听到的了
就是当那台该死的泥头车撞飞他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