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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以至三更时分,易风云突然在噩梦中惊醒,见躺在一旁的云中燕已沉沉入睡,深夜微凉,便解下自己的披风,轻轻地给其盖在了身上!
他轻起微步,悄悄然走出庙外,深怕吵醒了沉睡中的云中燕。
星月暗隐,更阑无光。
易风云愁肠寸断,站在山头,凝望远方,那个一直缠绕了他多年的梦,总让他耿耿于怀,睡意阑珊!
夏日的晚风,裹着葱茏,拂着烂漫,高扬在玉兔西归的山角!
情到深处,他已然哀思如潮。
不声不响,云中燕已来到他的身后,间隔丈遥,并没有惊醒呆若木鸡的易风云!
她抱着易风云给她盖在身上的那件披风,举步轻盈地走过去,给他轻轻披在肩上,柔声细语地道:“又想南妹妹了吧?夜风料峭,可别着凉了!”
易风云悲切地道:“虽没亲自看到她坠下悬崖,但总有千万总可能在我脑海里萦绕,每次梦里,都是她坠下悬崖的场景,每一次,几乎都不一样,真不知她坠崖时的一刻,经历了多少的挣扎和痛苦?”
云中燕向前走出两步,与他并肩而立,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望着远方,借着东方破晓,隐约可见着几座连绵起伏的大山的轮廓!
这样的思绪万千,更长梦短,他早是习以为常,不禁微笑一下道:“真是难为你了,在你面前总提这些不开心的事,把你也弄得郁闷不堪,惆怅满怀!”
云中燕面无表情地道:“没事,能这样倾听你的心事,分担你的忧愁,也算是一种收获,有些事不吐不快,你压抑了这么多年,说出来,也算是一种释怀!”
易风云长叹一声,道:“是呀,也只有你这样的知己,才肯听我诉说这些陈年旧事!”
云中燕笑道:“我们都是同病相怜之人,理应有难同当,相濡以沫!”
易风云笑道:“云姑娘真是居仁由义,当称巾帼!”
云中燕笑了笑道:“易英雄过奖了,不知您今后有何打算?”
易风云叹道:“前途茫茫,也不知该何去何从?当下就是先去泰山赴会,然后再做定夺!”
云中燕道:“离泰山大会的日子,已是屈指可数,如今刘大哥又受了伤,恐怕我们是赶不上了,待天大明,你不妨先走,免得耽误了你的行程”
易风云道:“不妨,还是结伴而行的好,这样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云中燕寻思片刻,道:“不行,我们没有受泰山之约,到不到场都无所谓,大不了你到了泰山,若是真见到了穿封狂,你就告诉他,叫他沿路来找我们就行了!”
易风云想了想道:“我有一个一箭三雕之计,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