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帮忙,拄着手杖颤巍巍地走了一段,直到消失在拥挤的人潮里。
紧接着,艾德放下了堆砌的笑容,推车准备继续走去。
滴答。地面溅落了一滴微不可查的红色血花,盛开在遍地血与蜜中,无人注意。
那是什么?
艾德目光凝聚,缓缓向上。
一滴鲜血,从穹顶中圣劳伦斯像的眼角落下。
……
“圣物室不对外人开放,请您见谅。”
穿着白色工作服的男人伸手拦住了来着的去路。下一秒,苍老手掌的袖口中喷涌出数道猩红色血管,隐没于阻拦者的口鼻。
“我知道。”来者用平静地说着。
鲜血从受害者的双眼流出,他的表情不受控制地变得狰狞,却只能发出支支吾吾地无力呻吟。周围零星扎堆的人群爆发出一阵混乱的惊呼,仿佛受惊的麻雀般一哄而散。
终于,这位被吸取一空的工作人员像风中的布偶娃娃一样摔倒在地。来者满意地调整了一下圆顶礼帽,舔了舔嘴唇,仿佛享受了一顿美餐。
他没作片刻停留,继续有条不紊地迈着步子来到门前,精美的镶银手杖缓缓从死者身边掠过,没有沾染半点血污。
脉络状的触须血管渗入了锁孔中。咔嚓,就像自家的钥匙打开了自家的房门般简单自然、理所应当,锁开了。
砰!
老绅士正要进去,耳边却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爆鸣,他忽然觉得身体一轻,径直向前栽去。
他踉跄几步,用手杖勉强站住,恍惚地看着胸口处的空洞。惊讶回头,却突然发现就在那些如麻雀般飞走的人群中,竟然还停留着一只尚未离去的乌鸦——
正是刚刚那个听他讲故事的,戴着平顶鸭舌帽的年轻人。
“你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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