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哎哟,这是哪家的公子,怎得如此面生。”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金陵女子用锦帕掩面,议论纷纷。
“如此样貌以前竟从未见过。”
“生得这般风流,我看啊,一定是勾栏瓦舍的常客,风月场上的高手,各位姐妹可要小心了。”
“我才不管什么风流不风流的,若是能跟他同饮一壶,或者是一起听个曲儿,游个园什么的,哎呀,那岂不是人生之幸。”女子春心荡漾。
年轻女子们几人成团,戏语言笑,一个个面若桃花,望眼欲穿。
我们身后还跟着个洛梓弈,好在他自带天煞孤星的气场,叫那些女子不敢上前搭话,只敢偷偷瞧他一眼,两颊顿时染上红晕,羞赧低头,转头与自己的婢女窃窃私语。
不远处的石桥上,火树银花层层绽放,一只火龙窜天而上,吸引了众人的视线,引起阵阵欢呼,我趁机拉着鹤青的手,一路狂奔,躲开人群。
热闹的集市中心还有不少杂耍艺人街头表演,卖糖人剪纸的小贩大声吆喝,其中,要属猜灯谜的摊头人最多。
我瞧着新奇,刚想上去凑个热闹,一个凡人男子拦住我们的去路,毕恭毕敬地拱手作揖道:“公子,小人是江陵郡守家的小厮,替我们家小姐送上拜帖,不知公子府上在何处,我们小姐想改日命人延请公子过府一叙。”
“呵,郡守是什么大官么,也值得说叨。”
这时,一个长相丰腴的女子横冲直撞而来,二话不说挤走小厮,大咧咧欠了个身:“我是晋国公家小姐的贴身丫鬟,替我家小姐来传话。“
“我们小姐平日里深入简出,难得出门赏灯,就遇上公子,可见是极有缘分的,”她指着一旁的河道说:“那是我家小姐的船,请公子上船,饮酒赏乐。”
那女子虽是丫鬟,但衣着考究,眉毛修得很短,只留眉头一点,口红只涂在唇珠处,脸上的胭脂倒是打得极重,头上盘着繁复的发髻,看上去沉得很,模样有些好笑。
说着她便要伸手拉鹤青,小厮不让,横插一脚,推开女子,嚷嚷道:“还讲不讲道理了,明明是我家先来的。”
“先来的怎么了,晋国公大人可是三朝元老,膝下多子,却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我们小姐可是国公大人的掌上明珠,只要小姐开口,大人就没有不依的,便是要天上的月亮也使得。”女子嚷嚷,十分泼辣。
“你,你这就是欺负新来的,我们大人虽然刚奉旨入京,但曾被当今圣上盛赞大才堪用,你敢出言不逊?”
“呵,”女子闻言并不犯怵,反而言辞犀利道:“你们瞧瞧,你们瞧瞧,我说哪里来的乡巴佬,还敢同我们小姐争。”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把灯谜摊的生意都给抢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