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青怒不可遏,一拳打在宁喻脸上,打得他鼻青眼肿,嘴角流血。
我从未见他如此失了理智,便是云华被围捕那次,他的出场也是从容不迫的。
宁喻趴在地上,却笑得更厉害了:“殿下修为卓绝,本领通天,就是这么打人的吗?用拳头?不痛不痒啊,法华剑呢?来啊,杀了我啊!”
“殿下!”慕枫拦腰抱住鹤青:“他就是想激你出手,不要冲动!”
我一着急,伤口又裂开了,故意“哎哟”一声,鹤青果然顾不得教训宁喻,跑来查看我的伤势。
“殿下不必担心,我挺得住。”我深深地望着鹤青。
我怕他真为了我和遣云宫起冲突,中了宁喻的圈套。
慕枫也在旁劝道:“现在就算打了他也无济于事,殿下,我们先回去,想别的办法解救觅波仙子的。”
我点头附和,鹤青不舍得看着我,终于起身离开。
“我再问你一遍,救走腾蛇的,究竟是谁?!”面前的宁喻狰狞扭曲,咆哮如雷。
“我...咳咳咳...我不知道...”我咬紧牙关。
宁喻的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枚钉子,不耐烦已极:“按住她!”
第一枚钉子刺入我右手手心,将我钉在刑架上,我喉咙里鼓囊了一下,强忍着不叫出声。
“还不招供吗?”宁喻说着又打出一枚蚀骨钉,钉住了我的左手。
六枚钉子打入我体内后,我感到体内涌动的真气都郁结了,经脉凝结,周天停止运转,口吐鲜血,感觉自己跟死人已经没差别了。
我低着头笑,笑着笑着又呕出一口血。
“没别的本事了吗?遣云宫的手段也不过如此,”我学着宁喻说话:“不痛不痒,有本事就杀了我啊。”
宁喻看我的眼神如同看着腐肉的秃鹫,如果可以,他必将置我于死地。
“执事大人何必动怒,不如让我来撬开她的嘴。”刑室外传来苡安的声音。
遭受行刑虐打时我为了转移注意力,思考了很多问题。
比如我的劫狱行动是怎么暴露的。
宁喻提前布局请君入瓮,显然是早有准备。
我甚至怀疑过刑廉,毕竟这件事只有他知道,当然鹤青和慕枫肯定也有所察觉,但他们并不知道我的计划,也绝不可能告发我。
而苡安又怎么会恰好在现场?
“你?”宁喻扭过头:“琼华仙子是有什么办法吗?”
“你应该听过北溟的晁仙洞吧?”苡安说道。
“你是说鬼仙稚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