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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他已经察觉我要做什么了?
不会吧,像我这种小仙,私自下凡可是重罪,鹤青是天道的守护者,视维护六界秩序高于一切,不仅是他,武神宫各个奉令唯谨,不懂变通,包括慕枫和入宫没多久的南宫明,都在他潜移默化下逐渐变得恪守成式,尤其南宫明,年纪轻轻居然这么老套,简直食古不化。
鹤青若是知道我偷跑下界,做这么危险的事,他会听之任之?
不不不,我暗自摇摇头,一定是我的错觉,是我想差了。
我与腾蛇在银堇山山脚汇合,她用一块破旧的麻布裹在头上,两只眼睛东张西望,十分警惕。
腾蛇看上去越发憔悴了,想来是旧伤未愈,近来又东躲xZ,疲于奔命之故。
我先替腾蛇疗了伤,又把师父给的灵药喂了她几颗。
“我已经没事,”疗伤到一半,腾蛇说:“这里距锁妖塔还有一段距离,还是留着些气力...”
我满不在乎道:“怕什么,你也太小心了,那些天兵现在指不定在妖界什么地方搜寻呢,哪里能猜到我们会来这里。”
“来吧,”我说:“这可是你最后一次看外面的世界了,锁妖塔由天界重宝加持,任何人都不得破坏,一旦你入了塔,再想出来,就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我看着此地山清水秀,天光晴明,万里无云,深吸了一口气,问腾蛇:“你...后悔吗?为了保命要以自由为代价。”
“其实你也不一定非要躲进锁妖塔,”我说:“天地广阔,天界也不一定就真的能找到你,那堕神刑苍不就外逃至今都没有抓住吗?”
腾蛇看了看怀里的蛇蛋,摇摇头:“太危险了,这是我唯一能平安养大这个孩子的办法,”腾蛇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怅然说道:“至于我,那是罪有应得。”
“好在妖族寿命绵长,我无所谓,但这孩子是无辜,他什么都没有做,希望他有朝一日能重见天日。”
腾蛇化出蛇身,游走到瀑布边尽情品尝甘冽的山泉。
这时,耳边飒飒的山风忽然静止了,仔细一听,连山中鸟兽的鸣叫都听不到了,唯有面前的瀑布飞流直下,一泻千里,如雷声轰鸣,山谷回响。
那瀑布虽然不宽,但很高,所以依旧壮观,从飞瀑中喷溅出来的水雾细如烟尘,在山林间弥散,给周围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
我却注意到那挂在瀑布边上的虹霞忽然不见了,抬头一看,原来是天色忽然暗了下来。
我觉得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