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低。
所以很有可能,虚空之境就是构筑在归墟之上的禁制,那烛龙是如何破除结界呢?
我寻思,难道是有人帮了他?
不可能,龙闰说归墟乃是一个极深极暗的海沟,无人知晓其具体在何处,谁有这个本事能找到?
残阳如血,小岛的天暗得格外晚,漫天都是绛红色的火烧云,映出岛上树木的剪影。
原本我以为自己经过两天一夜的折腾,又受了伤,怕是要好一会儿才能缓过来,不想休息了一会儿,也就恢复了。
我摸了摸腰间的引魂珠,想来是它发挥了作用,但我总觉得这引魂珠中蕴藏的内力并非完全出自于我,而是有一个陌生但温暖的元神始终在治愈着我。
“在想什么呢?”鹤青见我望着引魂珠出神,不禁问道。
“没什么,”我起身道:“我去走走。”
鹤青拉住我说:“我陪你。”
我的脚步微微一顿,不置可否,向高处攀去,遥遥远望。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我问鹤青。
“什么?”
我看着他问:“你是怎么知道那条青龙是我,还是...你早就知道了?”
鹤青与我四目相对,却是一言不发。
“你能不能告诉我实话。”
鹤青咽了咽,似乎难以言喻,片刻之后才说道:“是。”
“知道你擅长御兽,又能呼风唤雨,却流落昆仑,又拜在玄女门下,若只是鲤鱼精,有妖力不奇怪,可你身上却带着魔气,当然也可能是意外沾染了魔气,可这种种巧合叠加在一起,我就猜到了你的身份。”
“所以你反复让我练《安灵曲》,也是怕我会有一日入魔?”既然话都说开了,我反而显得异常平静。
“你身上的灵气已与你的妖魔之力相互冲撞,若不想办法平息只会自损。”
我看着鹤青,眉眼修长疏朗,眸中带着光彩,宛如黑夜的星星,又似润玉上那一点莹泽,千思万绪,百转柔肠,终究是生了别的心思。
应该说我早就想好了,只是眼前对白让我更加坚定。
“阿善,”鹤青靠过来,牵起我的手说:“洛梓弈说他可以找个无人的地方把你藏起来,你不知道我多想这么做,可你终究是遗世独立的个体,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未来的日子还很长,你有你要走的路,你没有害过人,这么做对你并不公平,我想你师父应该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同意你离开昆仑山...”
“阿善,”鹤青动情地说:“你知不知道那日在海上,我被爆炸的冲击波及,掉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