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漓见衡武听自己的话,又试探性地说了一句:“把他放下!”
衡武还是照办了,众妖具是惊奇不已。
唯有紫舞很是戒备,原来因为她有绝对的优势,双方合作,筹码都在她手上,而她虽然不清楚夜漓的底细,但若这魔族衡武真听她的话,那形势就完全逆转了。
夜漓聪慧,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却只不动声色,并未有什么反应,一方面她满心只想快些出塔,是合作也好,威逼利诱也罢,与她都没有什么区别,所以可能的话,她并不想给紫舞施压,再则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衡武对她会言听计从,所发的也都是简单的号令,若真要他为自己争斗,有几成把握他会服从,夜漓心里并没有底,而且她也不敢鼓动衡武杀戮,怕又引发了他的狂性。
“咳咳咳”夜漓咳嗽两声,装模作样道:“如此甚好,那什么,你便自行离去吧,藏好了别出来吓唬人。”
衡武收了短戟,踉踉跄跄,步履蹒跚地拖着铁链离开了。
待其远去,紫舞盯着夜漓,看了半晌,问她:“你到底什么来路?为什么魔族会听你的命令。”
夜漓耸肩:“我也不知道啊。”
紫舞冷笑:“你不知道?哼”但也未再刨根问底。
夜漓也不以为意:“稍事休息,便开始找出去的路吧。”
她扶着鹤青坐到入口处,让他靠在墙上休息,刚刚那场战斗,将龛室顶上的那些大白茧子打落了不少,有几颗还差点砸在他们身上,很多茧子落在地上都摔破了,内里的不明液体混合着残破的肢体流了一地,散发着阵阵恶臭,闻之作呕。
果然如夜漓在梦境中看到的,紫舞正是以此法蚕食同族,吸取妖力的,手段当真是残忍至极。
“你没事吧。”这边厢夜漓见鹤青受伤,满心关怀却又拉不下脸来。
倒是鹤青,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夜漓,她生的又是哪门子气。
罢了罢了,夜漓自我安慰,跟鹤青这种不开窍的人有什么好计较的,她低头,看见鹤青腿上的胎记,又心疼起来。
都说胎记是前世留下的伤,如果是真的,那鹤青的前世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留下这样的疤痕。
“我没事。”鹤青低声道:“你有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嗯。”夜漓点点头。
“你也发现了?”他的声音压得更低了。
夜漓早就发现了,在这锁妖塔中维持力量不消的,不止紫舞一个。
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出于一种本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