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捂住嘴巴,含混不清道:“难道我们是在?”
“嘘”夜漓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指了指前方:“走。”
行了足有半刻之后,才看到前方有一个下降的坡道,夜漓走过去看了一眼,他们踩着的“地上”长着细密的皮毛,比猪鬃毛略长一点点,但没有那么硬,顺溜不扎手,从这里应该能滑下去。
她回头问了一嘴:“谁先下去?”
鹤青与洛梓弈同时回答:“我。”
这反倒让夜漓有些尴尬了,洛梓弈本无需征得谁的同意,也不遑多让,率先滑了下去,他一离开,他新得的小跟班藤女也立刻追了上去。
九婴的身子也不知是有多大,洛梓弈下去多时,竟一点回响也没有。
又过了一会儿,夜漓道:“等不了了,你们先下去,我跟鹤青断后。”
竹七害怕地咽了咽口水,伸脚试探了一下,又缩了回来。
“没时间了,别磨叽,快下去。”夜漓踹了他一脚,竹七“哎哟”一声,滚下了坡,一路又颠又撞,吓得他大喊大叫。
“这蠢东西,都让他别出声了,还弄那么大动静。”夜漓额头微微有些冒汗,看了一眼身边的鹤青,都走到这一步了,若还不能将他平安送出去,那可就太不值了。
没想到鹤青也盯着她看,还柔声说道:“别紧张,没事的。”
“我不紧张,我就是怕连累了你。”夜漓终于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鹤青温和一笑:“什么叫连累?你为我来凡间游历,为我跳崖,又为我被关锁妖塔,这算不算连累?”
夜漓不假思索道:“这都是我自愿的。”
“那这也是我自愿的。”
真是要命,鹤青本就长着一双含情眼,又媚又灵动,这会儿还情意绵绵得望着她,那眼神腻得能拉出丝儿来,叫人怎么受得了。
夜漓,你清醒一点,她恨不能在这种时候甩自己一个巴掌,刚刚在锁妖塔上层之时,他就已经表态了,人家对你没有那种意思,别再自作多情了。
其实鹤青也不能确定自己的感情,他与夜漓相识得并不久,加上这次,勉强算是第三次见面,但不知为何,总有一种倾盖如故之感,当他得知夜漓被玄宗关进锁妖塔,脑子就嗡得一响,什么也顾不得了,毫不犹豫地就要闯进来救她,甚至不惜忤逆自己的师父,自从认识了夜漓,他觉得自己这一辈子过得明明白白又浑浑噩噩,心里满满当当又空空落落,他本可以重回师门,但缺了她就像是缺了些什么似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夜漓在他心中已经这样重要了,鹤青只知道自己不能抛下她不管,舍了她就是舍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仿佛灵魂都不完整了。
便在他们柔肠百转,千思万绪之际,脚下的“地”动了。
“哇!”一声极其难听的类似婴儿的啼哭声传来,震耳欲聋。
夜漓眼前一黑,只觉得天旋地转,耳畔轰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