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的手臂给我砍了!”
夜漓与鹤青互望一眼,只见那可怜的官兵被吓得连连求饶,夜漓时刻准备着伺机而动,鹤青也是箭在弦上,正要出手解救,远处传来一声:“皇后娘娘驾到。”
凤驾翩然而至,帘幕一动,金色步摇先探了出来,接着一个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身披百蝶穿花锦缎窄衣的女子从轿中走下来,在场众人除了二皇子,尽皆下跪朝拜。
“参见皇后娘娘!”
二皇子轻蔑地看了皇后一眼,只躬了躬身道:“见过皇后。”
依着南朝的礼,妃子诞下的皇子要称皇后一声母后,叫自己的生母则称呼娘娘,反而生疏,这二皇子居然这般不知礼数,看样子也是根本没把皇后放在眼里。
夜漓露出一个会意的表情,看来短短两日之内,西虞皇室的争端和矛盾就被她大致摸清了。
“皇儿这是又要砍谁的手呢?”皇后沉声道。
二皇子道:“回皇后,此人犯上作乱,冲撞了本殿下,本殿下正要治他的罪呢。”
皇后不紧不慢道:“跟本宫说说,他是如何冲撞了你?”
夜漓观此女子长相大气,五官周正,小巧精致,举止端庄,光看她的脸和身段,根本看不出年纪,说她三十出头也行,说她十八岁也使得。
总之就是生了好一张正宫娘娘的脸。
“娘娘,”夜漓见机立刻俯身,故作唯唯诺诺道:“二皇子硬闯国师府,这位官差大人只不过是制止了一下,殿下就要卸人胳膊”
“住口!”二皇子喝道:“哪儿来的贱民,竟敢告本皇子的状,活得不耐烦了!”说着撩起袖子就要上前对夜漓动手。
鹤青的拳头一下子攥紧了。
“住手,”皇后斥责道:“你身为皇子,何以如此不知体面,竟随意与人动手?”
皇后身边的內官和宫人瞬间齐刷刷地看向二皇子,他似乎是被这股气势镇住了,动作停滞了一下,嘀咕一句:“呵,我不知体面”
“国师乃是陛下重臣,身为皇子,擅闯国师府,依礼当如何?”皇后问身边的內官。
內官朗声道:“回皇后娘娘的话,依着西虞律法,为防结党营私,祸乱朝纲,皇子因与大臣保持距离,不得私下有来往,若为公事,应当提前上报,由文官造册登记,报呈与陛下,违者轻则禁足,重则罢官废黜”
二皇子一听懵了,朝堂之上人人都知道他与国师不对付,皇后却要咬他和国师有私交,虽是滑天下之大稽,但也不得不感叹手段之高明。
他那双鼠眼一溜,可能是想着无谓与皇后硬碰硬,便拱了拱手道:“请皇后娘娘赎罪,本殿下也只是听到一些传闻,关心国师的安危而已,绝不敢再犯了。”
皇后道:“念在你是一片好意,今日之事,我就不告诉你父皇了,你且退下吧,好自为之。”
二皇子一甩手,钻回他的乘辇,命人摆驾回宫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