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扶了她一把,身上也掉出这么一块黑晶石来,不禁撇嘴,摇头暗叹,皇帝还是失踪的好,回来还要面对这摊子难堪,岂不颜面扫地。
“娘娘,您昨晚有见过国师吗?”夜漓很直接地问道。
皇后微微一怔,摇头道:“未曾见过。”
“真的?”夜漓嘴角浮笑,语气不软不硬。
“确实未曾见过。”皇后并不在意夜漓的态度,也不松口。
见她如此肯定,夜漓自言自语道:“难道昨晚我真的是最后一个见到国师的人?”
木知木觉地说完才发觉不对,又解释了一句:“昨晚偶遇国师在外宅中庭独自饮酒,这才上去讨要了几杯。”
鹤青道:“不知是否方便,去国师的卧房查看。”
皇后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始终在夜漓身上打转,被鹤青一问,仿佛刚回过神来:“啊自然是要的。”
说着,皇后也不顾及传闻,熟门熟路地带着他们在偌大的国师府里穿行,夜漓忍不住问:“皇后娘娘今日来国师府,所为何事?”
“自然是为了国师失踪之事。”皇后坦然说道。
这女子倒是个厉害的,丈夫不见了充耳不闻,情人失踪了倒是比谁都着急。
“娘娘消息可真灵通啊。”夜漓揶揄道。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国师住的厢房,此处既是国师的卧房,也是他清修的地方,是国师私宅中最隐秘的部分,与其说这里是朝中重臣的居所,不如说更像是隐士居士所居清幽之地,又像是上古时代的祭祀,在行礼前为了摒弃杂念,不涉外事,静志斋戒,虚心不乐所处的斋室。
有诗云:洞灵开静室,云气满山斋,又曰:观空静室掩,行道众香焚,所言不虚,这屋子端的是云烟素琴,空灵幻心,仿佛才踏足鼻子就能闻到清新淡然的香薰味,耳朵就能听见铃音绕梁。
在旁人看来此处妙绝,于夜漓却有些沉重,周围的一切给她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飘渺香烟在眼中是呛人的浓雾弥漫,悦耳铃音环耳畔则如重重魔障,还是有共鸣带回声的那种。
果然刚要进去,夜漓就发现不对。
她和鹤青、竹七三个当中,只有鹤青跟着皇后顺利跨过门槛,而她则被什么东西挡在了门口,同样被挡在门外的竹七还不明就里地“咦”了一声。
夜漓垫脚往里看了看,没有看出这间厢房有什么特别之处。
她有些不明白,又试了试,面前却好像还是有一道屏障似的。
过了一会儿,夜漓才终于发现了这间屋子的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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