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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漓没想他小小年纪,竟有这番体会,普通人活了一辈子尚且想不明白,实属不易,可算得上是通透。
毕竟没有人说得清楚,为什么有的时候人的尊严一文不值,有的时候却又千金不换。
夜漓这几日心里乱得很,眼前局势不明朗,理不出半点头绪,她每天在别院,百无聊赖地看着子初忙进忙出,不是去照顾伤员,就是伺候府里的那些“大人”,而她就坐在石凳上嗑瓜子,瓜子壳吐一地,子初好脾气地给扫了,过一会又是一地
鹤青也甚为悠闲,坐在夜漓身边泡着茶,死死盯着不让她出门,说这一次非得等她身子大好了才能出去,夜漓哪里闲得住,但转念一想,鹤青受伤也很重,不能让他陪自己出去冒险。
行吧,那就都养养吧。
她想在国师府内打探消息,辅官等府内之人又被卫云长看得死死的,一言一行均在他的监视之下,只得作罢。
这日瓜子嗑得无聊了,夜漓又跑去子初的屋子,子初正在清洗自己的衣物,见夜漓来,便给她取了些茶点零嘴吃。
夜漓也不客气,接过来大啖,随口问他:“今天不用去孙一胜那儿了?”
子初淡淡地笑道:“去过了。”
夜漓看着他手中清洗的衣物,明白那不知好歹的孙一胜又胡乱发脾气了。
子初不提,夜漓也就不再问了,她这几日想来想去,还是疑心国师,于是问他:“诶,对了,你可知国师在北岐国为何不受待见?”
朝堂的事子初可能不清楚,但以他和国师的关系,这点缘故总是能知道的吧。
子初一愣,似乎是在纠结当说不当说,犹豫片刻终于开口道:“此事流传甚广,无谓隐瞒。”
他用一种轻微的声音说:“国师之所以在北岐遭受排挤,是因为是因为有流言说说国师大人的生母是是妖。”
说完,子初低下头,仿佛是在自我责备。
夜漓听了这话倒是一点都不惊讶,仿佛早有预料。
“还说还说”子初的声音越来越轻:“还说他的母亲是以妖术魅惑了北岐皇帝,这才有了他。”
夜漓扬了扬眉毛,那表情说不上是同情还是鄙夷。
但一瞬间,她似乎回想起了什么。
“两位先生啊,”说着说着,子初眼中忽然噙满了泪水:“国师大人究竟去哪里了,还能活着回来吗?”
他恐怕早就想问了,只是把思念藏得很深,明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也没有人把他一个小奴隶当回事,又不想将自己和国师的关系公开,只好隐忍,担心世人若是知道国师如此优待一个奴隶,恐污了他的名声。
“我日日夜夜求神拜佛,只愿国师大人能平安回来,只要他能平安回来,我便是十世为奴又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