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那奴隶又老又瘦,衣衫褴褛,身上脸上都脏兮兮的,根本没力气反抗,只是断断续续地解释:“我不是故意要偷东西吃的,我只是每天都吃不饱我实在是太饿了”
那掌柜一脸淫威,恶狠狠地对奴隶说:“吃饭?你也配?贱命一条能让你活着就不错了!”
饶是夜漓当了六百年使者,也算见惯了世间的丑恶,还是被激怒了。
她不明白这样的人,能奉上如此美味珍馐,内心却是如此丑恶,便是店里买的是宫廷盛宴,也是鱼馁肉败,难以入口。
最坏的是酒肆里食客们的反应,竟没有一个人出手相助,都是只视线被吸引过来,然后漠然地看上一眼,又继续饮酒作乐去了。
或许在他们眼里奴隶根本就不是人,他们的命也不值钱,生来就是该被人作践的。
“我没有偷厨房里的食物,”奴隶哆嗦着辩解道:“这都是客人们吃剩下的,求求您别赶我走”
夜漓在旁冷眼旁观这世态炎凉,越看越觉得心头火起,走过去朝掌柜那肥大的臀上踢了一脚,那掌柜正骑在奴隶头上作威作福,没承想有人给他来了这么一下,那膀粗腰圆的身躯一下向前猛冲了几步,好容易站住脚,正要回头破口大骂,迎面又受了夜漓一拳,将他两个的大门牙都给打落了,打得掌柜都懵了。
“你你是什么人?”掌柜捂着鲜血淋漓的嘴,向后退了好几步,手悬在半空,颤抖地指着她。
“我是你祖宗。”夜漓说着,又给了他一击勾拳,正中他肥厚的下巴,接着一脚踢在他肚子上。
那些黑衣打手见掌柜被殴打,便将夜漓围了起来,却哪里是她的对手,夜漓根本不用动手,全身魂力激荡迸发,他们就瞬间齐齐被掀翻在地。
待她转头再要拿掌柜出气,一柄散发着清罡正气的剑拦住了她的去路,她见那剑身上刻的祥云纹有些眼熟,愣了愣,心道不好,一看,来者果然是万锦年。
偌大的梁都,怎么就刚刚好这么凑巧又给碰上了呢,可真是左右都躲不过。
夜漓眼神一变,化出匕首格挡了一下,为了避免立刻与万锦年起正面冲突,她避过剑锋之后,马上向后跳了几步。
“又是你,”万锦年皱眉道:“鹤青呢?他怎么没有和你在一起。”
夜漓微微一笑,舔了舔嘴唇:“你猜。”
万锦年身旁有一名在高山坳追捕过夜漓的玄宗弟子,那时她曾开玩笑说要吃了鹤青,这名弟子年轻识浅,也不顾万锦年在侧,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你不会是真的把二师兄给吃了吧?”
夜漓不答,反问万锦年:“你这老道忒也不知好歹,你没看到是这个掌柜的先出手打人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