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道:“登天之路漫漫,其修远兮,道阻且长,非异于常人之意志不能坚持,若为凡人,难免受生老病死之苦,为七情六欲所困,要想跳脱六道轮回,唯有向上,追求超越,乃人之本性,岂非汝之所望耶?”
夜漓听他文绉绉地说了一堆大道理,最后还反问她一句“难道她不想做神仙吗?”说得就像她看似云淡风轻,其实就是假清高,吃不到葡萄还说葡萄是酸的。
这么说话她就不爱听了,出言讥讽:“道长说得没错,可惜这天上的神仙追寻的是命理,是佛量,是天道,不是长生不老,也不是凌驾于六界万物之上,要知道得道成仙只是结果,是施恩众生,积德行善过程中收获的意外,而非最终目的,你们的皇帝一介修仙之人,居然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看不穿,修得是哪门子仙呐?身在高位,不好好勤政爱民,岂非本末倒置?”
“你”老道觉得夜漓蛮不讲理,但似乎又无法反驳,只好说道:“陛下为成仙,付出了很多努力,又岂是你能置喙的?”
“他付出了什么?”夜漓继续冷嘲热讽:“不过就是投胎投得好,做了皇帝,有了这泼天的权势,可以由得他挥霍钱财,大兴土木,为所欲为,置百姓于不顾,天若是收了这样的人,怕是天都要塌了。”
“你!”老道士被气得不轻,吹胡子瞪眼地指着她:“你,你,你怎么敢如此诋毁陛下!”
“我就诋毁怎么了,敢做还不让人说了”
夜漓只顾自己说得高兴,也不管此行的目的了,还是鹤青及时出言阻止她继续口无遮拦。
鹤青礼貌地说道:“道长见谅,我这位朋友是个道痴,看那些经书学说看傻了,专爱同人争辩。”
夜漓拿手肘轻轻捅了他一下,娇俏地朝他努了努嘴,似乎是在埋怨他,鹤青心弦一动,面上却是波澜不惊。
“哦原来如此,”闻言,老道士的脸色才算是稍稍缓和了一些:“道不辫不明,理不说不清,若只是探讨真理本义,倒也不是容不下不同的声音,毕竟每个人对大道真理的理解力不同,层次也不同。”
夜漓暗暗嗤之以鼻,这老道士倒是会给自己找台阶下,她冷眼瞧着这道观,除了气派了些,倒也并无甚特别,看不出异常来。
这时,竹七的肚子发出一声响亮的声响,他尴尬地挠挠头。
“这一早上的,还什么都没吃呢。”竹七小声嗫嚅。
老道士说:“那正好,膳堂刚刚开饭,你们正好可以去吃,吃完了就走吧。”
夜漓问:“为何要走?我们才刚到,还没在你这道观的圣光里好好沐浴一下呢。”
老道士知道夜漓的话嘲讽,也懒得再与她辩驳,只说:“后日鬼祭大典将在此处进行,所以从今天下午开始,道观就要封了,会有礼部的监祭官,功德司的禅师、护法,还有府尹衙门的人来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