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鹤青想了想,说:“我大概猜到了,只是没有证据,不能确定。”
“走,”夜漓拽了拽鹤青的衣角:“跟上去看看。”
等异瞳和搬运鬼王像的奴隶队伍离开,夜漓与鹤青这才朝着梁章离开的方向去,来到内院一处茅屋,门口有两个同是道士打扮的人驻守,梁章与二人寒暄几句,便进屋了。
刚刚夜漓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这个梁章有些跛脚,走起路来一深一浅的。
就在门开阖的瞬间,夜漓瞥见茅屋内关着一个人,那人穿着白色深衣,镣铐加身,十分显眼。
这间茅屋四面围墙,密不透风,连一扇窗都没有,那屋顶却是破破烂烂的,只覆了几层茅草。
夜漓与鹤青无法,只好轻手轻脚地飞身翻上房顶,小心拨开茅草。
章梁对那白衣人说:“大人,请用膳吧。”
回答他的,是一个听上去有些耳熟的声音:“有劳了。”
夜漓定睛一看,那发髻松散,满脸疲态,却仍掩饰不住倜傥风姿,出众样貌的,不是国师又是哪个?
“不必客气,”章梁略一躬身道:“大人身陷囹圄,对我们这样的人都还是彬彬有礼,足见人品贵重。”
国师苦笑道:“想来你也是有苦衷的。”
夜漓与鹤青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均掩饰不住内心的诧异,谁能想到遍寻整个梁都都找不到的国师,竟被拘禁在皇城重地,天子脚下的一座道观之中。
国师端起粥碗,只喝了两口便放下了,问章梁道:“能否能否让我见见我哥哥?或者给他带句话。”
“大人说笑了,”章梁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别说带话了,像我们这样的人,又怎么能随意见到殿下呢。”
夜漓与鹤青再次互望一眼,肯定了彼此心中的猜测。
果然,操纵光禄观这些道士的幕后之人,就是国师和华莎的哥哥,北岐大皇子纪凌。
此人居然能把手伸到西虞国来,搅动风云,影响朝局,看样子绝不只是一个纨绔的皇子那么简单,跟他嚣张跋扈的草包妹妹殊不相同。
夜漓记得很清楚,就在不久之前,这个大皇子站在西虞皇宫的大殿内,面不改色地提出要见自己的弟弟,一副兄友弟恭的皇长子做派,谁能想到他会一面向皇后要人,一面却将自己的亲弟弟关了起来。
“你,是西虞人吧?”国师试图继续与梁章对话。
“嗯。”梁章淡淡地回应道。
“为什么要帮我哥哥?”国师问他:“你知道他要做的,必是不利于西虞国的事,为什么还要帮他?”
“因为我的妻子病了,她生了很严重很严重的病,怎么治都治不好,就快死了,”章梁的声音依旧没有什么起伏:“我之前是梁都府衙的打更人,也算是半个公职,谨小慎微地活了一辈子,才勉强能够温饱,她跟着我,没想过什么福,却因为操持家务,照顾父母和孩子,积劳成疾,她还不到三十岁,不该就这么死了。”他用最平淡的语调,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