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等不到他回头了。
夜漓让自己镇定下来,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揭穿皇后的真面目,以此转移众人视线。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啊,皇后娘娘。”她嘴角微扬,看上去颇为笃定。
“国师”见她将矛头指向皇后,立刻恶语相向:“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污蔑娘娘!”
夜漓上前一步,行礼道:“诸位明鉴,我等并非有意擅闯鬼祭大典,乃是要将皇后的罪行告诸天下。”
卫云长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皇后娘娘慈德昭彰,母仪天下,你休要胡言。”
夜漓面不改色:“皇后谋害陛下,以傀儡代之,妄图挟天子以令天下,此乃其罪一,为掩盖罪行残害朝中大臣,此乃其罪二,以无辜之人炼制人魈,充作其势力,此乃其罪三,桩桩件件令人发指,诸位都是国家栋梁,股肱之臣,睁眼看看吧,台上坐着的那个,才是真正的妖孽,尔等受其蒙蔽,哪天家国不保,皇位易主都不知道。”
皇后端坐着不发一语,就这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表情讳莫如深。
夜漓继续说道:“方才宗主说,得了一件可以鉴明妖邪的法宝,我愿以身相试,皇后可敢?”
皇后闻言面色一变,马上又恢复如初,“国师”道:“笑话,娘娘千金之躯,怎会受你胁迫。”
“哼,那就是不敢了?”夜漓昂起头。
“国师”或许是怕夜漓透露更多,便不想再与她辩驳了,下令:“来,来人,将这个妖言惑众之人给我抓起来!”
他话音刚落,一只袖箭迎面飞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右眼已经被洞穿,血流了一脸。
“啊!”众人又是一阵惊呼,抱头鼠窜。
“杀,杀人了,杀人了!”
夜漓狂悖大笑,随即冷冷地说道:“死不了。”
只见国师伸手摸了摸脸,然后木讷地看着满手的血,他似乎并不害怕,也没有感到疼痛,脸上更多的是不解。
最奇怪的是,他那被洞穿的右眼伤口处的皮肤外翻着,像一层纸一样耷拉在脸上,而这层皮下面,似乎还隐藏着另一副面孔。
夜漓自己的魂器是一把名叫由鳞的匕首,一般来说,至少是修行千年以上的朝生使者才能炼化出魂器来,而夜漓拥有由鳞时不过只五百年道行,所以由鳞形态很不稳定,一会儿是匕首,一会儿是短剑,一会儿又变成袖箭,极难掌控。
每每她将这把由鳞握在手里之时,就总觉得心神不安,也不知是有什么缘故,大约是与前世的遭遇有关,所以之前她极少使用,直到最近,她被沙妖和洛梓弈的招数所启发,开始专注于修炼袖箭形态,又屡屡遇险,才不得借助魂器的力量。
“还不出手,那就我先来了。”夜漓步步紧逼,她躬身,左腿撤后,由鳞化成短剑反握在手中,做进攻态势。
而“国师”似乎并不在意,他甩甩手,血滴横飞,溅在那些皇室贵胄身上,吓得他们失声尖叫,他开始专心地扒脸上的皮,一直扯,一直扯,那景象惊悚又恶心,看得在场之人目瞪口呆,连连反胃。
等“国师”撕干净那副假面皮,将两个眼珠子挖出来,他干瘪如枯骨的真容就展现在众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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