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将你所有的意志都吸干了一样,不少修为不济,定力差的使者无不当场奔溃坍塌。
现在洛梓弈居然要把她关到那种地方去。
夜漓知道这一次他是下了狠心的,任凭她再怎么乞求亦是无用。
她索性不再求他,瘫坐在床上,侧目斜视,平静中带着一点哀怨:“洛梓弈。”
“我不是君瑶。”
夜漓一字一顿地说:“你听清楚了,君瑶已经死了,我不是她的代替品。”
“你能不能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洛梓弈始终背对着她,什么也没说,肩膀却不易察觉地颤抖起来。
夜漓知道失去爱人的痛苦,声音软下来:“还记得百年之前,我在千阙阁的广露台上同你喝酒,喝到尽兴处,我问你,若投胎转世,下辈子还想做人吗,你说不想,做人太苦了,你活着的时候世间就不太平,世道艰,乱世苦,你不愿再被红尘裹挟了。”
“可你知道吗,苦的不是乱世,而是乱世之中,轻若草芥、风雨飘摇的人,洛梓弈,你乃一界之主,当有怜悯之心,此间的事还未了,我不能一走了之”
可惜不管夜漓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能让洛梓弈回心转意。
千阙阁中也依旧灯红酒绿,日夜笙歌。
晏姬听说鬼王带着夜漓回来闭关了三日,终于把夜漓那稀碎的不成形的魂魄给拼了起来,但没过多久,又将夜漓下狱,自己则整日饮酒,醉生梦死。
她匆匆赶来千阙阁。
鬼侍们替她开了门,晏姬一眼就看到趴在鬼王座上东倒西歪的洛梓弈。
晏姬心头一紧。
尽管她担心洛梓弈,她知道自己不是夜漓,在此处没有特权,所以并未坏了规矩,依旧躬身行礼:“见过鬼王殿下。”
洛梓弈没有应声,提着酒壶,继续给自己灌酒。
晏姬又说:“属下听闻殿下将夜漓将,将怀阴大人打入鬼冥渊大牢,那里地处冷僻,环境恶劣至极,关的都是些极恶极恶的邪灵,其中大多曾是地狱之主的手下,怀阴大人的魂魄刚刚复原,殿下这样做,是不是是不是罚得重了些。”
洛梓弈坐起来,光着的右脚踩在鬼王座,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晏姬低着头,始终不敢抬头与他对视,洛梓弈生性喜怒无常,脾气更是瞬息万变,欢喜时倚门而歌,生气时暴怒发狂,这么多年了,她始终猜不到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而今天的洛梓弈尤其反常。
“我没想到你会来为夜漓求情,晏姬,我可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过了一会儿,洛梓弈终于开口。
这本是晏姬心中所想,没想到话反被他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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