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鼎真人在白雅洁提及前月神之时便愣住了,眼神呆滞嘴巴微张,直到她问完,他才故作不屑地冷哼一声:“这有什么不解的,她身为月神,不行布星挂夜之责,反而四处溜达,将份内之事全都交托给下属,她所著之书,有何流传的意义?”
“请问《灵异志怪集》可是什么淫词艳曲?可有写一些有违天道伦理之言?”白雅洁问。
“这倒是没有。”
“那可有散播歪理邪说,教人为恶,可有记录一些违禁秘术?”
玉鼎真人哑口无言,他似乎也不想反驳,只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迷糊地看了一眼手中的书:“这节是佛理课,学的是《释厄经》,又不是仙史课。”
下面有学生插话:“仙史课也是先生教的呀。”
白雅洁淡淡地说:“没什么,我只是听说此书乃是月神耗费百年时间所著,却无法流传后世,觉得甚为可惜罢了。”
“什么月神,她勾结魔族,违反天规,还在神魔大战之时盗取天界秘宝和行军布阵图,害得天界伤亡惨重,”芷昔插嘴道:“一个魔族奸细,天界叛徒写的书,流不流传又有什么所谓。”
白雅洁不与她争辩,问完便坐了下来。
可巧方才她站起来,正好挡住了玉鼎真人的视线,而我与南宫明也借此机会顺利离开学堂。
南宫明熟门熟路地带我在天宫穿行,小心避开往来的仙娥和守卫。
我们虽非擅入,但穿着天神院的学服,叫人瞧见了难免盘问,须是不好解释,要是遇上认识我们的仙师,那就更倒霉了。
走了一会儿,穿过万载常青的秀草,金阙银銮的宝殿,碧雾濛濛的长桥,远处天边紫气东来,光芒万丈,一座琉璃白玉造就的宫殿慢慢出现在眼前。
此宫殿正是武神宫,庄严气派,恢弘广宇,我瞧着,竟不比天帝的凌霄宫逊色。
“鸦”地一声,神鸟金乌从宫殿顶上掠过,应景极了,让没见过世面的我腿都迈不动了,尤其是见到站着的两派黑甲天兵,一个个执戟悬鞭,持刀仗剑,不禁咽了咽口水。
看到有人前来,那些天兵齐刷刷看向我们,我直接就定住了。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一神将吆喝。
南宫明拿手肘捅了捅我的腰:“说话啊,不是你非要来的吗?”
我硬着头皮哆哆嗦嗦地走上前:“我,我,我们有事,要,要,要面见武神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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