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
书生走到我身边,将手里的伞向我这里移了移:“正好,我也要去那里。”
他微微一笑,凑过来,眼睛定洋洋地看着我,模样更加勾人了,怎么说呢,让我略有些不自在,不大敢正眼瞧他。
我们走姑苏城外的官道,来到金陵,书生嫌走得慢,打算去弄匹马骑骑,我心想,要不是跟着你一个凡人,我又不想动用法术暴露身份,不然我早就到了。
走着走着,他又说饿了,走到路边的面摊坐下来点了碗面。
凡人就是麻烦,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能吃得下去。
我可是一点也不敢懈怠,因为我能感到眼前这座看似繁华的城,已显死气。
“这里离彭泽还有多远?”我问。
书生道:“不远,骑马的话,大约一天半的路程。”
我急忙说:“那我们就快去买马吧。”
他吃着面,气定神闲:“不急。”
我忍不住想骂他几句,忍了忍,可算是忍住了,扯出一个假笑:“对了,公子为何去彭泽?”
书生不答反问:“你又为什么去呢?”
我被气笑了,眼前这个书生能如此滴水不漏,掌握主动,必不是一个普通人。
“吃面吧,凉了就不好吃了。”书生语气揶揄。
这时,街对面的店铺忽然传来一阵争吵声,只见一个乞丐模样的人被人揪着拎子,正拼命挣扎,那人口里直嚷着要报官。
我抬头一看,对面是家当铺,那嚷着要报官的应该是当铺小二。
“这家伙,偷了我们掌柜的东西,还敢跑到我们店铺来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乞丐极力辩解:“我不是,我没有,这是我捡的。”
“捡的?”小二道:“拉倒吧,哪里捡的?带我也去捡一块来?你可瞧清楚了,这是上好的青玉,因为天然状似如意,是我们掌柜的爷爷在他出身那日赠与他的,背面还有刻有他的名字和宝印,跟了我们掌柜一辈子了,从不离身,现在你居然说是你捡到的?”
“是,是,是真的,”乞丐吓得都结巴了:“是我在城外的十里坡捡到的。”
“十里坡?”当铺小二包括周围围观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那可是个野坟场,十里坡附近不少孤苦无依的村民,城里一些无钱给亲人下葬的穷苦人家,都只能用凉席裹了尸体,随意丢弃在这里,任由野兽撕咬啃食,因而那个地方常年被尸气笼罩,鬣狗野狼遍布,乌鸦秃鹫遮天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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