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日地下一年,李启彻怕是作古已久了,但凭着当年相识的缘分,若坐视不理,实在也不大应该。
罢了罢了,谁叫我人美心善呢。
天刚蒙蒙亮,我们就下山了,洛梓弈看着我急切的样子,似乎很有些不满,要不就是冷着脸挖我一眼,要不就是从我身边经过,然后鼻孔出气。
“诶不是”我这暴脾气哪里忍得下去,一撩袖子就想上去跟他理论,被鬼画姝拦住了。
“我又是哪里惹到他了?阴阳怪气的”我不满地嘟囔。
“他这是吃醋了吧?”鬼画姝双臂抱胸,勾起嘴角,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啊?”我更莫名其妙了:“什么鬼,他吃得哪门子醋啊?”
“你们两个之前真的不认识吗?”鬼画姝看着我问。
“不认识啊,我是第一次见他。”我说。
鬼画姝笑得更加意味深长了:“那说不准是前世的缘分呢?”
我翻了个白眼,表示懒得理她。
李斐果然是皇子,赶赴彭泽的途中我们遇到了数队官兵。
走到郊野临近县城的地方,官兵早就里三层外三层,将小小彭泽县围了个水泄不通。
“几个时辰了?”一个身披铠甲,骑着高马的将军问。
“回将军,侦查队进去已有快两个时辰了。”他的副将回答道。
将军显得有些焦躁,过了一会儿他说:“再派一队进去。”
“将军!”副将道:“这已经是第三支队伍了,进去的都没回来恐怕”
那将军吼道:“这都一夜了!还没有把人救出来!若三皇子真有什么闪失,我还有什么脸回朝面见陛下。”
副将小声嘟囔:“本就是三皇子自己偷跑出宫的”
“住口!”
将军刚要发怒,只听前排兵卒道:“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我们蹲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坡上暗中观察,听到说进城的士兵“回来了”,我与洛梓弈互望一眼,总觉得其中有古怪。
果然没过多久,县门外的队伍里起了骚动,原因是好不容易归队的士兵居然开始攻击自己的同僚。
“啊!这是什么鬼东西?”
“他们怎么了?”
士兵们看着这些和自己穿着同样衣服的士兵,披头散发,形容枯槁,如同行尸走肉一般面目狰狞。
他们呼唤同伴的名字,但却没得到什么反应,这些出城的士兵继续在军队中疯狂撕咬,无差别攻击,队伍乱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