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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里醉酒之人早就醒了,细细的听着外面人们的讨论,等着他们以这贪杯的城防营为引,聊更多的话题。
“吃官饷的就是不一样啊,不像我等,还要为生活奔波。”
“兄台谦虚了!兄台衣食无忧,娇妻美妾成群,定然不是他人比得上的。”
“就是就是,那人一看就是光棍一条,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再说了,若是富裕,城里的酒楼林立,还用的着到这里来喝酒?”
话毕,一桌三人默契的端起酒杯,轻轻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然后三人确实转换了话题,都是围绕生意的,讨论着京城坊市里的物价变化,甚至聊了聊新开的歌乐斋有多么的豪华。
贤王就在屋里听着,多少时日了,他就是靠这些南来北往的人闲聊,来获取一些信息。
为先帝守孝结束后,太子得了新的封号:贤王,也有了封地,在离京城数百里外的百子湾。
贤王自然是不甘心的,原本属于自己的江山被三皇子掠夺,贤王觉得并非技不如人完全是时运不济。无奈势力被大大削弱,曾经的太子只能蛰伏待机。
贤王不得擅自离开封地,不光在京城的活动要小心,连他这个人的出现都要各种武装。后来,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大隐隐于市,干脆粗布麻衣混迹于坊市。
终归是太子,上天待他不薄,随便没了从前的荣华富贵,但也凭借着自己的本事,在坊市顺利谋生。于是,贤王便带着自己的心腹,在京城悄悄的盘踞下来。
他会三不五时的到离城门比较近的茶摊和酒肆蹲守,寻找有缘人,也能趁机听些小道消息。贤王最喜欢酒肆,不仅他可以装醉,人们在酒的刺激下,也会更加健谈。而他为了不引起怀疑,干脆借着酒劲儿声称自己是太子。这样即便哪天真的被哪个当家的发现了,真真假假的线索,以那人疑神疑鬼的性格,也未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