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真难得!”墨晓嫣挠了挠头,“那你这十五年,过的也挺不容易的吧,你现在这么风光,一定是吃了不少苦。”
“你会忘了跟谁一起死的吗?”杜铭女士叉着腰问墨晓嫣,“人生在世,谁活的容易?”
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墨晓嫣隐约想起,民宿装修的时候,杜铭曾插着腰训过她,与现在的形态颇为相似。当时的他正在帮墨晓嫣刷漆,站在一个凳子上。忘了是因为什么,他学起来戏曲里的选段,那么妖娆。墨晓嫣随口称赞他天赋异禀该去传承国粹,杜铭叉着腰细着嗓说她“赶紧干你的活儿吧,还操心别人的天赋,莫非你的天赋就是刷漆?呵呵呵!”
想来,杜铭上辈子也是孤独的吧,没人懂他的内心,世俗又逼着他努力禁锢自己的内心。重新投胎女儿身,看似如意,确是换了一种方式的孤独。
想到这里,墨晓嫣上前给了杜铭女士一个结实的拥抱。上辈子抱过,那时杜铭的胸膛厚实、臂弯结实,摸小猫一样摸着墨晓嫣的头,安慰她“春暖花开,定山河无恙”。墨晓嫣抬起头,流着泪,“山河是无恙了,我的民宿也开不起了,租金好几万啊!”
如今,墨晓嫣因为常年劳动反而身强体壮,怀里的杜铭女士衣袍宽大但身体纤弱,也许,是小时候身体底子没打好吧。
杜铭女士很少被这么抱,一时之间竟徒生几分感动,她缓缓抬起胳膊,圈住了墨晓嫣。这丫头,真结实嘿。
“好了,松开吧,两女人抱着算怎么回事?”杜铭女士试图推开墨晓嫣。
“不,再抱一会儿。我难过!”墨晓嫣撒起娇来。
“哎呦!谁惯你这撒娇的毛病,据我所知侍女可没有这么放肆的啊!松开松开,你手劲儿大,再抱我就又交代了。”杜铭女士拍拍墨晓嫣的胳膊。
“你说,苗晨希去哪儿了啊?”墨晓嫣伸手抹去眼角的泪水,然后松开杜铭女士。
“我上哪知道去?我又不是能掐会算。”杜铭女士看了看她,指着屋门说:“去,给我把门外的人叫进来。”
墨晓嫣转身就去执行命令,打开门,门口果然立着两个人,胖子和丫鬟。
“她叫你们进去。”墨晓嫣扶着门说完话,就又缩回屋里。
二人立马恭恭敬敬的进了屋,进去也不言语,并排站下,微低着头。
“大力,去把那秀才带到餐厅等着。春草,来壶雨后龙井!吩咐厨房杀个鸡,午饭加个鸡公煲,再着人把东厢客房打扫一遍。把文秀才的行李也归置到客房去。”
“是,大夫人!”二人领命,行行礼之后就出去了,丫鬟出门后还回身把门带上了。
“你这家教可真严!”墨晓嫣边往杜铭女士身边走,边对她竖起大拇指。
“不是我说你,墨晓嫣,你也该学学规矩,你现在行走坐卧,没有一点样子。私底下你怎么样无所谓,出去见人的时候还如此就有失体统了。”杜铭女士突然严肃起来,她一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