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军水师所用的船基本都是征调来的内河民船,正儿八经的战船很少,战斗力和粤勇水师根本不是一个层级。
粤勇水师归梁绍琼直接指挥调度。
实际上这支附属于陆上力量的水师其实是大清目前战斗力最强的水面部队。
梁绍琼和潘仕成的粤勇和梁耀的西部旅一样,走的是精兵路线。
人数虽然不多,但战斗力绝对是清军中独一档的存在。
“朝廷不按时发饷,粤勇开支又大,军费从何而来?和湘军一样设厘卡收厘金?攻城之后劫掠?”梁耀询问起粤勇军费的来源。
“我没曾剥皮那么没皮,我自有我的生财之道。”梁绍琼嘿嘿笑道。
“咱粤勇的军纪没湘军那么糜烂,不曾屠城掠民。不过厘金倒是也收,我和德畲(潘仕成)在淮安、扬州、通州、海门厅、松江、嘉兴等地的交通要道上设有厘卡向往来的客商收取厘金以资军用,十抽一,童叟无欺。
粤商、闽商、浙商以及江南地区商贾的捐助也是粤勇军费的一大来源。哪个地方的商贾乡绅出的钱多。我就派兵到哪儿驻军保他们不受长毛侵扰。商贾乡绅乐得花钱买平安,地方官也乐得花钱保自己的顶戴,大家皆大欢喜。
不过山字营、炮营、骑兵营和水师的军饷多数是靠我们梁家自个儿靠在广州的煤矿,以及澳洲的金矿生意所得之利养的。”
“原来如此。”梁耀大概明白了粤勇的情况,他这三叔还是挺机灵的嘛,有当军阀的潜质。
“贤侄,你对罗刹国,也就是俄罗斯国可了解?”梁绍琼问起了俄罗斯。
“了解一点,俄罗斯国由于在近东地区作战不顺,其帝尼古拉一世因此暴毙而亡,由其子亚历山大二世继位。俄罗斯于今年3月刚刚和英法签订《巴黎和约》停战,目下俄罗斯国国内政局较为动荡。”梁耀说道。
“几年前我和俄罗斯国的西伯利亚总督穆拉维约夫还有过一面之缘,这小子挺没礼貌的,还把我当冤大头,想忽悠我买俄罗斯的战争债券,因此后来我也没怎么搭理他。”
克里米亚战争之后俄罗斯背负上了巨额的战争欠款,财政举步维艰,梁耀正想着花钱从俄罗斯人手里买阿拉斯加。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也不介意直接派兵占了。
毕竟阿拉斯加自然环境恶劣,又远离俄罗斯欧洲部分的核心领土,偌大一个阿拉斯加人口不过两千余人,其中定居的俄罗斯人不过聊聊数百人。
定居在阿拉斯加的俄罗斯人主要是捕鲸人。
“狗日的,这俄罗斯国既不善战又如此好战,国内这副德行还敢频频向大清寻衅。”梁绍琼心里有底了。
“俄罗斯人最无信义,康熙二十八年(1689年)大清曾与俄罗斯签订《尼布楚条约》,没多久俄罗斯人便将待议之地给占了去,朝廷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俄罗斯越来越过分,无视条约规定的边界,不断越界侵扰边民,收纳逃人,还他娘地在黑龙江上放炮。”
此时的黑龙江还不是中俄之间的界河,而是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