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凭着勇气与纪律,盯着前面师兄弟的脊背,飞天奔行而上。
净草也被这种场面激起了一种分外的热情。
她这才理解过去演武场上的跑步训练能够通向何等的力量。不过过去这种集体训练她都是逃掉了。就这样瞎想着,她也把阵旗在先头带队的僧人肩膀上一点。
然后她突然呆住了,说:“师父……”
这次在队首被她点到肩膀的,正是她的师父。
师父仍然是冶纯境界的瘦小老太,抬头望着高个子的女青年,欣慰地笑着:“你确实是长大了啊。”又皱了皱眉,“可是你这头发……”
净草一时有许多话想要对师父说,比方说“你这样说话,还是把我当小孩吗”,又比方说“早就对你说过很多次,别小看我”,又比方说“你再也管不着我的头发啦”,又比方说“你怎么也来了?不过既然大家都来了,也对”。
不过,队伍滚滚向前,每个人都像是宽阔白江里奔流的一个小浪花而已。净草是负责引领潮头的,也无法停留得稍微久一些。
她只是双手合十,低了低头,说:“师父,多保重。”
师父绷紧了脸:“你也保重。”
净草举起阵旗,继续把“无量普渡大阵”引向前方。
几十、几百、上千的武僧冲进一个敌方真人法身,在里面大闹起来。
武僧棍下,普渡众生。
一时之间,天空上热闹非凡。
淡色透明的道路在半空中延伸、蜿蜒、分叉。
武僧在奔跑,飞机在盘旋,子弹与炮弹的弹道在交织。
灵霄殿与火山寺一边打一边商议,做了一定的分工,免得当武僧走在敌人法身内部的时候,一串子弹也打进其内部去。
现在所剩的大部分敌人,法身是透明的,只见武僧们拿着长木棍在貌似虚无的半空中乱打。
无数的玻璃丝碎屑刺穿了他们头脸上的每一寸皮肤,氟气更带来蚀骨的剧痛,这些伤痛将伴随他们一生,但他们仍无惧色,争先上前。
在远处的地面上,许多凡人被吸引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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