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瑾笑了笑:“我远远地看到曙光堡仍在,就知道他们都还没事,都还在无聊地活着。我也不想再去凑近他们,徒增烦恼,就回来了。”
她的这个说法怪怪的,令钱飞不解:“只要房子在,就能确定里面的人没事?”
冯瑾斩钉截铁地说:“对于我家来说,能。”
钱飞不禁好奇了:“为什么?”
冯瑾轻叹一声:“也罢。如今没必要对你们瞒着了。我家的金色大屋,本来就是不存在的。”
钱飞点点头,等着她说下去。
冯瑾说:“那整个屋、整个堡都是额达,呃,我父亲的法身。”
钱飞虽然有一定心理准备,但确实听到的时候,还是吃惊不小:“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全家,整个宗门,平时就生活在令尊的法身里?”
冯瑾带着自嘲的微笑说:“是啊。所有的马桶都不需要倒,可以自行清洁,挺方便的。”
李木紫那个载具式的法身,已经很罕见了。曙光堡老冯家的“居住式”的法身,更奇一筹。
钱飞回想起在自在洞战了一场的时候,曙光堡堡主冯安材就是用法身伪造了一个庞大的地宫。看来老冯很擅长这个。
不过想到这里,他又觉得不对:
“那么,在他本人离开家的时候,例如去自在洞寻宝,又例如我在旧公司摆宴席,他来赴宴的时候,你家里其他的人又住在何处呢?”
冯瑾面无表情地回答:“一家老小住窑洞,凑合一下。”
钱飞从内心深处觉得叹为观止。曙光堡这个宗门实在是把“虚伪”二字做到了一定的境界。
或许应该说,这就是他们的“道”……
钱飞对冯瑾说了自己去硬骨门还钱的事,并且强调了钱是自己和陈夏华垫的。
冯瑾像个精明干练的女白领,说:“好的,不要紧。我可以事急从权,把钱提出来还给夏夏姐。李师姐在临走之前,已经把所有现金都交给小唐姐姐了。”
钱飞说:“小唐也走了。”
冯瑾一怔:“……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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