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着说:“宗门遭此大难,本座不得不挑起大梁,从今开始,堡主就是我了。”
台下没有一个敢应声的,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冯瑾身边的冯琅。
冯瑾扭头瞪了冯琅一眼。
而冯琅的世界观人生观已经遭受了重大的打击。这个姐姐不听自己的倒也罢了,今天她竟然还敢欺负自己。
而他作威作福,主要是凭着“我爹会来把你怎样怎样”。
他爹并不老,年富力强,实力强大,他从未想到过失去了爹的庇佑之后,自己该怎样活下去。
而姐的威胁可是实实在在的,他这时没有别人可以依靠,只能听从自己的判断,从而重新捡起了生为一个人的求生本能。
他转身对着冯瑾深深作揖,说:“参见堡主。”
他一开口,台下的人也就乱哄哄地说:“参见堡主。”
有人想要下跪。冯瑾挥挥手说:“都别跪了,以后咱们宗门里谁也不用跪。”
又说:“大姑,你把咱宗门的账本拿来。”
接管整个宗门,关键就是要接管账本。
大姑却像个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只是盯着冯瑾身边的冯琅。
实际上台下黑压压的一片人都盯着冯琅,那许多视线集中起来,怪瘆人的。
冯瑾止不住地皱眉,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明明知道在场实力最强者是谁,也知道嫡子冯琅刚才已经对新堡主表示了恭顺,这帮人居然还是只认男丁冯琅,不认女儿身的新堡主?
幸好冯琅是个识时务的,说:“把账本拿来,休要有所隐瞒。”
大姑立刻从袖子里掏出了账本。
看来留着小琅不杀,还有点用。
这让冯瑾想起了在海船上见过的规矩:船长下达一个命令,然后大副要大声重复这个命令,然后船员们才去执行……我什么时候变成船长了!?
她原本就出过多次外勤,最近两年跟着钱飞走南闯北,也见识过各种奇奇怪怪的宗门,比如说火山寺、桃李居、血红山庄、醉人坞什么的,但兜兜转转回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