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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木紫的做事总是可靠的,她早已准备了毛色纯白的猪、牛、羊、马、犬各一头,弄得飞机上像个诺亚方舟。
牲口搬下飞机之后,现场活杀放血。
还有其它祭拜时该有的酒、花、果,包括桃斋公司大棚里种出来的反季西瓜,满满摆了上下三层。
花香果香与铜鼎中咕嘟嘟煮肉的冒出的腥气混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不知该怎么形容但总体上令人食指大动的气味……
钱飞盘腿坐在祭坛中央,接受了几位女郎灌入的真气。
现在债务部里有好几位真人女郎,她们不需要借出自己全部的真气,每人只需要借出一小部分,虽然也都弄得脸色苍白,终究负担还是比过去的情形小了许多。
精纯的异种真气灌入钱飞的经脉之内,让钱飞感到四肢百骸无一不是剧痛,仿佛有一个元素周期表在自己体内激荡,仿佛刀割、火烧、针刺、胆结石,各种不同风味的疼痛感觉在每一条经脉里动态流转着。
他把手帕放在口中紧紧咬住,全身微微颤抖,眼角余光看着旁边横七竖八的猪牛羊尸体,只感觉自己好像也是祭坛上挨宰的牺牲之一。
共情了啊,跟猪牛羊狠狠地共情了……
让他保持清醒的是,一种回光返照的奇特感觉。
此刻的他对体内经脉的状态了解得分外清楚,很明白地知道如果保持这种状态,自己的生命只剩下四十五分钟左右的倒计时。
无论成败,必须在四十五分钟之前结束一切,把体内真气归还回去,否则必然爆体而死。
不过,如果失败而归还真气的话,不可能明天再重试一次,钱飞的身体是支撑不住的。
吉时已到,李木紫当先跪下,以完美的礼仪高高举起式样古朴的酒爵:“敢请钱真人登仙!”
其他女郎们,除了陈夏华之外,也都纷纷跪下:“敢请钱真人登仙。”
就连常别离也毫不犹豫地跪下了。
按理说,她总该是已经长生不老不知道多久的高位存在了,身份地位比钱飞要高一档才对。
但她为了对抗心中的神秘危机(来自司马吞蛟),以及对抗眼前的危机(来自卜可平),愿意付出任何努力。
过去的十来天里,她不眠不休,每天巡夜。
不当班的时候,又把债务部的住所打扫得一尘不染。
后半夜跑到馒头铺的厨房去,一定要帮忙拉风箱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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