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江南的达官贵人热衷于斗蛐蛐儿,个个都是成千上万两的银子往里面砸,想法也是同样的。”
净草说:“终究是疯了。这些人的想法都被银子扭曲了。”
冯瑾有些发呆,喃喃说:“我仿佛看到了一个个正在被钱财吞吃的人。”
钱飞感慨说:“拼命赶工又克扣薪水的徐三娘,逼人到了杀她的地步,何尝不是被钱财吞吃了?而织造坊里的工人,何尝又不是在被钱财吞吃?”
三女一起用亮晶晶的眼睛望向他,不说话。
钱飞说:“怎么了?”
李木紫伤感地微笑说:“你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被钱财吞吃了的人呢?”
钱飞怔住。
片刻之后,他转身正面面向三女,端端正正地作揖行礼:
“正是如此,谢谢你们懂我。”
……
钱飞找了一家地段略为偏僻的旅店住下,以免过于招人耳目。
旅店本身是干净雅致、服务周到的,收费也不低。
现在钱飞可以与三女一起住高级上房了,不仅他住得舒服,三女也可以免得在贫民窟里守夜监视他。
安顿下来之后,他又趁着天还没黑,带着三女上街,去了一次馒头铺,再去城中心的大酒楼买了一大篮子的名贵糕点,像什么鱼翅糕、榴莲饼、翠玉羊羹……还有一大坛子的陈年女儿红。
接着,他亲力亲为地扛着这许多名吃,又绕到南门附近的黄金洲异域坊市,点了一只烤全羊。
净草与冯瑾都是食指大动。
羊烤好之后,异域坊市的伙计扛着烤羊,飘着香滴着油,跟着钱飞一路小跑,送进旅店上房。
伙计刚一走,净草立刻放下了“冷淡出家人”的表情,兴高采烈,左手不怕烫地抓起羊腿,右手用力拍着钱飞的肩膀,都拍肿了。
她感动地说:“大叔,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好人啊。”
不是,你们夸人的办法都是跟谁学的!
钱飞歪着嘴揉着肩膀,说:“好人好人!你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