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省力,这本是好事。我想,很多人都反感灌顶的吧?他们辛苦修行一辈子,不愿意看到有人走捷径。但如果捷径人人可走呢?那终究还是公平的。灌顶不应该是一种禁忌。”
钱飞脸色苍白,愤怒地说:“我就活该吃这个亏吗?我不可以把它秘藏吗?我已经为这个世间带来了那许多好东西,就连你身上的外衣,也是蒸汽织布机所织。我不可以把最好的一件私藏起来吗?这一点点私心也是错吗?”
他只差把“我是穿越者,不该有福利的吗”这句话说出来了。
李木紫笑说:“我没说前辈你不该有私心啊。我只是说,明明灌顶是好事,却使得那许多人不顾一切地去筹钱,去争抢排队券,这很可惜。”
钱飞说:“这就是人性。”
李木紫双眼亮晶晶地,笑说:“你固然有一点私心,但不该遭到灭门之祸作为报应,罪不至此。那位司马前辈,他虽然愿意无偿地将灌顶提供给世人,但他已经害了你宗门里太多的人,必须偿还那些血债才行。当然,究竟事情是怎样,我还需要了解更多。嘻,谁是谁非,怎样才能说得清楚?你们的事实在是太有趣了。”
钱飞:“……”
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姑娘神采飞扬、轻搓双手、喜不自抑的样子。
李木紫往常总是优雅稳重的(被净草惹毛的时候除外,好像很喜欢做好事,但那毕竟不是什么放松娱乐。
现在,她终于显露出了仿佛净草打架、冯瑾数钱时的闪亮眼神。
钱飞试探着说:“如果明天就有大灾降世,天雷遍地,只有一百个极恶的罪犯碰巧躲在万全的避雷之所。你希望他们就此活下去吗?”
李木紫不假思索地说:“把他们都拖出来判罪,另外换一百个普通人进去。”
钱飞又说:“假如有一种灵药,只能给婴儿使用,三分之一的服药婴儿会被毒死,另外三分之二在成年后智力体力都将远超普通,该不该用?”
李木紫想了想说:“用。之后让那些智力远超普通的新人去研究这种药,消除其毒性。”
钱飞说:“东有五人遇险,西有一人遇险,远隔千里,你只能救一边,你选哪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