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钱飞一行四人在七月二十辞别了丰饶湾,晓行夜宿,一路北行。
虽然是赶着马车,并没有挑着担,也没有牵着马,而且四人中只有一个和尚,那和尚还是个美女……
总之在大约一个月后,八月二十五这天,他们又正式离开了麦浪中原的镇中洲,跨越了直隶与安丰省的省界,进入了安丰省,也就是来到了白山黑水归极洲的范围。
在人烟稠密、风光泰平的镇中洲,他们混在凡人之中,一路上虽然有过两三次险情,先后死了四五匹马,但总算大体上平安无事。
路上路过一些小额的债主时,钱飞零星地还了款,还通过邮路把另一些临期债款寄到了远方的债主手中。
这一个月里,还款总额达到了十二万两千刀左右,再加上八月初一付给三位女郎的四万刀薪水,使得债务部目前余款缩水到了一百二十八万两千九百余刀的样子。
一百多万刀貌似挺多,但跟钱飞的债务相比简直不值一提。且不说今年年关时有一千万以上的债务到期,光是在九月十五之前,应还债务就超过了二百万,这可只剩下半个多月了。
三位女郎,四万刀薪水?
这是因为净草已经是第四境界“合元”期的高僧了,所以薪水倍增,每个月发两万刀。
见到这个政策,冯瑾摩拳擦掌,每天只盼着自己早一天也得以晋升境界。
而同样在这一个月里,李木紫与净草之间的龃龉不断发酵,也终于达到了白热化的境地。
李木紫的俏脸如有寒霜,坐在马车后部,一整天不对净草说一句话,也不正眼看她一眼。
净草则是缩着脖子,无精打采地赶着马车,整个人都蔫了下来。
本来在南方刚刚过江的时候,每到一处城镇集市,净草就在晚上溜出去打听当地好酒。到后来甚至招摇过市,穿着僧衣直入酒店,丢下雪花纹银,一次扛走一大坛子。
李木紫跟踪尾随,远远见到这个样子,险些晕倒。
她把扛着酒坛的净草拉到僻静无人处,低声焦急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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