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自己怎么没想到,有的人觉得是异想天开,有的人对圣女寄予很大希望。连李木紫和小姑娘也在悄悄嘀咕,同时目不转睛地盯着钱飞与唐心纯。
唐心纯却没有简单地回答“有”或者“没有”。她沉着地说:“管道里有多热?”
听到这个反问,钱飞心中大定。一路上睡懒觉的圣女,第一次在他面前显现出了真正专业人士的态度。
钱飞说:“假设水结冰是在零度,水化为蒸汽是在一百度,则管道内空气温度约为三百到五百度。”
唐心纯点点头,显然在一瞬间就完全理解了这样的温度概念。水系宗门的圣女,对于水这种物质之冰点、沸点的深刻理解,远非凡人能及。
她说:“我应该能做到。”又看了一眼小姑娘,“不,我非做到不可。”
蔺老太君低头喃喃地说:“还可以这样?真的可以?”接着突然颤巍巍地跪地拜倒,对圣女行了大礼,“圣女大恩,我全宗门万世永记。”
锅炉房大厅内一片衣袂摩擦声,黑压压跪倒了满地的人:“我全宗门万世永记。”蔺老太君的孙女小真儿也跪倒了,只有钱飞和债务部女郎们还站着。
唐心纯并未站在那里受着,她盈盈下拜,对等地还了一礼。
本来该先做动物实验的,可是时间只剩下不到两刻钟,刻不容缓,而且屯子里眼下哪里还有猫狗之类的动物,早就杀掉吃肉了。
唐心纯牵着小姑娘真儿的手,走到管道口边,轻轻用双掌环绕着她,她的身边周围就温暖如春。
真儿脱去了外层棉袄。
冯瑾用灵性金丝缠在她的小小细嫩手指上,说:“不论你进去多深,只要通过这根金丝,就可以听到我的声音。”
唐心纯紧张得脸色煞白,但是硬撑着做出从容的样子,对真儿说:“不用怕,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钱飞在真儿的嘴里塞了一块麦芽糖。
圣女的权威看来深深地令孩子信服了,真儿的小脸脸颊鼓出一块糖块的形状,黑眼睛骨碌碌地左右转转,看了一眼四周,说:“圣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