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上海很多买卖时间转至夜间,如此,便可以在下午合适时间收鱼,收后立刻运鱼走人,赶在上海夜间这个买卖的时间段,送至后立即分销。
如此短平快的玩法,既最大限度确保鱼的新鲜程度,同时也最大限度降低保鲜的成本花费,就是有点废人,得一路吭哧吭哧摇橹好几个小时。
目前,何长文的工作,便是从太湖至淀山湖、澄湖、阳澄湖一带湖区收鱼,然后沿着吴淞江,吭哧吭哧把鱼送往上海。
去时顺流,速度能快点,但也需四五个小时,所以他们得在二点到三点间便收好鱼,然后立即便出发,一路吭哧吭哧不停歇去送鱼。
此时几人,便是刚将鱼收齐,然后又是加冰保存,又是加冰保活的,已经累得几人,有点不愿动弹了。
几人行动较早,已经忙活有几天了,这般操弄,确实有利可图,均算下来,利润也能有上海二三个工人的工资收入。
虽然也属辛苦钱行列,但因为需要全程赶时间卖力气,所以船上人员也不少,如果只算正常船工工钱,其余船老大等人分,其中利益也算颇为可观的。
而且他们所用的船也较小,单次所运河鲜较少,如果换为更大一些的船,获利还能更为丰厚。
“鱼老板,你们怎么收鱼收这么早啊?网要起早,收工也早,这鱼打的都少了好多。”
一个鱼船稍大,胆量也稍足的渔民,卖完渔获后并未离开,而是等几人停下忙活,便打听起来。
“没办法啊!我们这是赶趟的买卖,过了这时间,便赶不上趟了。”
何长文扭腰转肩的,给对方回了话,还不住叫苦抱怨,说着太阳多辣多累人。
“听说老板是往上海送鱼的?老远的吧?”船老大继续询问打听。
“对啊!几十公里呢!要跑四五个小时……”
就这么一问一答,东拉西扯了好半天,船老大才在给船上人递了两圈烟后,小心问出其目的。
“有赚头搞头吗?”
看着船老大小心翼翼模样,何长文笑道:“也是挣辛苦钱,以眼前行情看,连轴转跑上一个月,我这条船,大概能有五百左右获利。
当然,这是没算他们工钱的,而且是铜元,在上海那边,也就抵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