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需要人手。有时自家挑夫队忙不过来,也还需要临时喊挑夫,所以挑夫是很常见的。
这些挑夫带着草帽,打着赤膊,皮肤晒得黝黑发亮,裤脚高高挽到膝盖上面,腰上缠着麻绳和汗巾,穿草鞋或打赤脚走在土路上依旧健步如飞……
挑夫们停在路边让滑杆过去。
汗水从脸上滑落,又顺着胸膛和脊背流到腰上的麻绳和汗巾上,他们的表情是麻木的,甚至有些呆滞地看着滑杆上的老爷太太少爷小姐。
等滑杆过去了,他们挑着担背着背篓又继续前进,重复着枯燥而又沉重的行程和生活。
看着这些佝偻着背的人,吴希泽有些不自在。
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把头低了下去。
他不能高高在上地直视这些人。
以往他和同学们去省城,跟挑夫队同行,他们的行李由挑夫们挑着,他们空着两手跟着挑夫前进,勉强还能跟上,那时他们是一起的,挑夫们还跟他们有说有笑,他不觉得有什么,可刚才,他坐在滑杆上,居高临下,他们站在路旁看他的眼神,亦或是强烈的太阳光刺痛了他的眼睛,让他不能直视。
好在很快就过去了,挑夫队伍被甩在了身后。
吴希泽把视线投向两边的田地里。
田里的禾苗已经在抽穗扬花了,吴希泽不懂庄稼,也看得出长势良好,到了秋收的时候会有个好收成。
太阳越来越烈,这六月天顶着大太阳行路还真是要命呀。
好在沿途有不少大树遮荫,再加上又备了伞,撑着伞偶尔还有一阵凉风吹来,还不觉得有多热。
但是抬滑杆的人就不一样了。
他们其实也算挑夫苦力的一种,只不过他们是抬。
除了抬人,有时候也一样的抬东西。
他们顶着烈日,汗水顺着脸颊脖子不停往下淌,衣服早就汗湿了。
却谁也没有说一声热,喊声累了。
他们只是机械地往前走,早点把雇主送到目的地拿到钱就算完成任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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